疼痛认领处

她还在全神贯注地完成《都市病系列》插画的最后一幅——一个被各种药瓶包围的上班族。

林小鹿颤抖着摸过手机，在搜索栏输入"右下腹突然剧痛"。

屏幕上立刻跳出密密麻麻的结果，她的目光锁定在"阑尾炎早期症状"上。

"持续性腹痛...恶心...发热..."她小声念着，

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额头，确实有些发烫。但当她看到"可能需要手术"几个字时，

手指猛地缩了回来。"不可能，我明天还要交稿。"她对着空荡荡的工作室自言自语，

仿佛这样就能说服体内的疼痛消失。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跳到3:23，

距离截稿只剩不到九小时。林小鹿深吸一口气，抓起桌上的布洛芬吞了两粒，

然后继续拿起数位笔。但笔尖刚触到屏幕，一阵更剧烈的疼痛就从腹部炸开，

她不得不蜷缩在椅子上，膝盖抵着胸口，像个被折叠起来的纸人。

"再忍忍...再忍忍..."她一边给自己打气，一边在绘图软件上新建了一个图层，

颤抖着画出一个捂着肚子的小人，旁边配上对话框："休战协议，等我交完稿再疼行不行？

"这是她的习惯——把所有的疼痛、疲惫和情绪都画出来。三年前分手后，

她画了整整一本《失恋疼痛图鉴》，后来这个系列在社交媒体上意外走红，

让她从一个普通插画师变成了小有名气的"疼痛系"艺术家。窗外的天色渐渐亮起来，

林小鹿的疼痛却没有像她希望的那样消失，而是变成了一种持续不断的钝痛，

像有人在她肚子里塞了一块烧红的炭。7:30分，她终于放弃挣扎，保存文件，

抓起外套和手机出了门。清晨的社区诊所没什么人，值班医生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。

听完她的描述后，医生按了按她的腹部，在右下腹一个特定位置突然加重力道。"啊！

"林小鹿疼得差点从检查床上弹起来。"麦氏点压痛明显，"医生皱着眉头说，

"建议你马上去大医院做进一步检查，很有可能是阑尾炎。""一定要去医院吗？

"林小鹿咬着嘴唇，"不能先开点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