贞观白案

一进门就闻到空气中残留的苦杏仁味，顿时皱起眉头。"死人在哪？"周捕头开门见山。

张明德引着众人上楼。孙大富的尸体已被移至隔壁客房，保持着原样。周捕头蹲下身，

熟练地检查尸体。"胸口有刀伤，但无血迹。"他眯起眼睛，"嘴唇发紫，有苦杏仁味，

像是中毒。"又摸了摸尸体，"奇怪，死了至少三个时辰，尸体却还有余温。

三更时分还听见他惨叫..."周捕头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："你们都有动机杀他？

"五人面面相觑，谁也没有开口。店小二端着茶盘走进来："各位官爷，喝口热茶吧。

"周捕头接过茶碗，突然盯着店小二："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？

"店小二低头："小的三年前曾在长安县衙做过杂役。""三年前..."周捕头若有所思，

"是了，就是那桩悬梁案的时候。"店小二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，茶水溅出几滴。

周捕头转向众人："说说吧，昨晚都发生了什么。"张明德刚要开口，

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一个衙役跑上来："头儿，楼下有个大夫，说是被请来验尸的。

""我没请大夫。"周捕头皱眉。"是我请的。"店小二平静地说，"城东济世堂的刘大夫，

擅长验毒。"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提着药箱上楼，向众人拱手后，径直走向尸体。

他仔细检查了孙大富的口鼻、指甲和伤口，又取出银针试探。"中毒无疑。

"刘大夫肯定地说，"但奇怪的是，剂量似乎不足以致命。""那刀伤呢？"周捕头问。

刘大夫检查伤口："死后造成的。刀插进去时，人已经死了。""死亡时间？

""约莫子时初。"刘大夫沉吟道，"但尸体温度异常，像是...""像是什么？

"刘大夫犹豫了一下："像是猝死，比如...被活活吓死。"大堂里一片死寂。

店小二突然开口："刘大夫，您还记得三年前给孙大富诊过脉吗？"刘大夫愣了一下，

随即恍然："是了！孙大富患有严重心悸症，受不得惊吓。"他从药箱取出一本册子，

翻到某页，"这是当年的诊籍记录。"周捕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