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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爷造反只为她一人 跑打水 14787 字 2025-07-07 08:56:4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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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重返深宫

秋风萧瑟,红叶满阶。

宁悦儿踏进这座曾经将她推向深渊的皇宫,心中没有半分波澜。三年前,她是备受宠爱的宁贵妃,三年后,她以宁家嫡女的身份重新入宫。

"妹妹,你终于回来了。"太后宫中,端坐在凤椅上的女人嘴角挂着温和的笑,眼底却闪着寒光。

这是当今太后,也是三年前将她一手推向绝境的罪魁祸首——容嫦娥。

"悦儿见过太后娘娘。"宁悦儿不卑不亢地行礼,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怯意。

容嫦娥满意地点头:"你父亲新近提及要为你寻个好人家,本宫想起你自幼聪慧,便向皇帝举荐你入宫伺候。"

"悦儿定不负太后厚爱。"

话音刚落,殿外传来脚步声。宁悦儿心跳瞬间加速,那熟悉的足音仿佛踩在她心尖上。

"母后。"

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,宁悦儿垂下眼睫,不敢去看那道修长的身影。三年了,慕容寒还是和记忆中一样,每一步都透着与生俱来的威压。

"寒儿来得正好,这是宁家嫡女宁悦儿,本宫刚刚册封她为昭仪。"容嫦娥笑着介绍,目光在两人间游移。

慕容寒的视线落在宁悦儿身上,那双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。三年前,她叫宁若心,是他最爱的女人。如今,她叫宁悦儿,却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。

"臣妾见过王爷。"宁悦儿的声音轻软,没有丝毫异样。

慕容寒紧握双拳,指甲几乎嵌入掌心。她真的,什么都不记得了吗?

"既已册封,便安排住处吧。"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。

太后眼中闪过失望,本以为这两人见面会有什么火花,没想到平静如水。

"那便安排在清雅宫吧,离王爷的寒王府也近些。"

宁悦儿心中冷笑,清雅宫,三年前她最后居住的地方,也是她"暴毙"的地方。太后这是在提醒她,要记住自己的身份。

退出太后宫,宁悦儿独自走在宫道上。落叶纷飞中,一道黑影突然闪现,挡住了她的去路。

"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?"慕容寒直视着她的眼睛,那双眸子仿佛要将她看透。

"王爷说的什么,悦儿听不明白。"宁悦儿眨了眨眼,满脸无辜。

慕容寒一步步逼近,直到她退无可退,背抵在墙上。他伸手抚摸她的脸颊,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珍宝。

"若心,是我错了,我不该不信你..."

"王爷认错人了,我不是什么若心。"宁悦儿侧过脸,避开他的触碰。

慕容寒的手僵在半空,眼中涌起狂风暴雨般的痛苦。半晌,他放下手,声音嘶哑:"那你知道,我为了找你,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?"

"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"宁悦儿推开他,整理好衣裳,"王爷请自重。"

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,慕容寒胸口剧痛。若心,你真的这么狠心,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我吗?

夜幕降临,清雅宫中烛火摇曳。

宁悦儿坐在梳妆台前,对着铜镜缓缓除去脸上的伪装。镜中的女子五官精致,却比三年前多了几分冷厉。

"小姐,您真的要这样下去吗?"身后的丫鬟翠儿忍不住开口。

"不然呢?告诉他我没死,然后呢?他会信吗?"宁悦儿冷笑,"三年前他亲眼看着我被拖出去,亲手在我的死刑令上盖章。现在告诉我他后悔了?"

翠儿欲言又止。

"何况,"宁悦儿眼中闪过寒光,"我回来可不是为了和他破镜重圆的。太后,皇帝,还有那些当年陷害我的人,一个都别想跑。"

窗外月色如水,却照不透这深宫中的恩怨情仇。

第二章:旧怨新仇
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殿内,宁悦儿早已梳洗完毕。今天是她入宫后第一次参加晨省,也是她正式回归这个是非之地的开始。

"姐姐真是越来越美了。"甜腻的声音从殿外传来,容烟罗踏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进来。她身着粉色宫装,头戴珠翠,正是如今最得宠的烟妃。

三年前,正是这个看似娇弱的女人,一手策划了陷害宁悦儿的毒计。

"妹妹过奖了。"宁悦儿盈盈一笑,眼底没有丝毫认识对方的神色。

容烟罗眼中闪过得意,果然,这个曾经的宁贵妃已经彻底忘记了过往。

"姐姐初入宫,很多规矩还不懂,妹妹正好可以指点一二。"容烟罗亲昵地挽住宁悦儿的胳膊,"比如说,这晨省的时候,可千万不能抢了太后和我的风头。"

"自然不敢。"宁悦儿乖巧地点头。

两人结伴前往太后宫,一路上容烟罗话里有话地提醒宁悦儿各种禁忌,字字都在暗示她的地位卑微。

太后宫中,众妃嫔已经到齐。宁悦儿安静地站在角落,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神情。

三年了,这些人的位置都有了变化。当年的德妃如今成了德太妃,容烟罗从才人一跃成为妃位,还有几张陌生的面孔,显然是新入宫的秀女。

"悦儿,过来见见各位姐妹。"太后招手道。

宁悦儿走到殿中央,逐一行礼。当她的目光扫过德太妃时,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
果然,德太妃也参与了当年的事情。

"姐姐们以后多多关照。"宁悦儿的声音轻软,带着初入宫的青涩。

"悦儿真是懂事。"太后满意地点头,"烟罗,你带悦儿熟悉熟悉宫规。"

"是,太后。"

退出太后宫后,容烟罗故意带着宁悦儿绕远路,一边走一边指点着各宫各殿的禁忌。

"那里是慈宁宫,太后平时修佛的地方,闲杂人等不得入内。那边是御花园,只有得宠的妃子才能随意进出..."

宁悦儿表面认真听着,心中却在盘算别的。她需要重新了解宫中的势力分布,找出当年事情的所有真相。

"对了,"容烟罗突然停下脚步,"姐姐知道慕容寒王爷吗?"

宁悦儿心头一跳,面上却不动声色:"略有耳闻。"

"王爷可是个危险人物,"容烟罗压低声音,"听说他三年前就疯了,经常发脾气打死下人。姐姐以后见到他最好绕道走。"

疯了?宁悦儿想起昨日他眼中的痛苦,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。

"为什么会疯?"

"谁知道呢,"容烟罗眼中闪过恶毒的光芒,"可能是因为他的心爱女人死了吧。那个宁贵妃,当年可真是不得好死。"

宁悦儿紧握双拳,指甲嵌入掌心才没有失态。

"宁贵妃怎么死的?"

"毒杀皇子,谋害太后,这样的毒妇当然是凌迟处死。"容烟罗说得云淡风轻,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。

凌迟处死!宁悦儿心中涌起滔天恨意,这些人不仅要她的命,还要她身败名裂!

"姐姐脸色不太好,是不是身体不适?"容烟罗关切地问道。

"没事,可能是昨夜没睡好。"宁悦儿努力平复心情。

"那姐姐早些回去休息吧,明日还要去给太后请安呢。"

送走容烟罗,宁悦儿回到清雅宫,立刻吩咐翠儿打探消息。

"小姐,我已经联系上了当年的几个旧人,他们都还在宫中当差。"翠儿压低声音汇报。

"很好,让他们小心行事,不要暴露身份。"宁悦儿眼中闪过寒光,"还有,盯紧容烟罗和德太妃的一举一动。"

夜幕降临时,宁悦儿独自在后花园中漫步。月光下,一道黑影悄然出现。

"还在生我的气?"慕容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
宁悦儿没有回头:"王爷深夜造访,不太合适吧。"

"我是来道歉的。"慕容寒走到她面前,跪在地上,"若心,我知道你还记得我,你的眼神,你的习惯,都和三年前一模一样。"

宁悦儿心脏剧烈跳动,面上却波澜不惊:"王爷在说什么,我听不懂。"

"那这个你总该记得吧?"慕容寒掏出一支白玉簪子,簪头雕着并蒂莲花,"这是我亲手为你雕的,世上独一无二。"

看到那支簪子的瞬间,宁悦儿再也无法保持平静。那是他们定情的信物,她以为早已遗失。

"你..."

"三年前,我在你的'尸体'上找到了它,沾满了血。"慕容寒的声音颤抖,"我每天都带着它,提醒自己犯下的错误。"

宁悦儿泪如雨下,却仍然强撑着:"那个女人已经死了,我不是她。"

"是,她死了,"慕容寒站起身,眼中闪着疯狂的光芒,"她死在我的愚蠢和猜疑上。但我不允许她的替身也离开我。"

"你疯了!"

"对,我疯了,从三年前就疯了。"慕容寒猛地抱住她,"若心,就算你真的失忆了,我也要重新让你爱上我。"

宁悦儿挣扎着推开他:"我不是她!"

"那就当做重新开始,"慕容寒凝视着她的眼睛,"从宁悦儿爱上慕容寒开始。"

看着他眼中的偏执和疯狂,宁悦儿心中警铃大作。这个男人,比三年前更加危险了。

第三章:暗流涌动

次日晨起,宁悦儿照例前往太后宫请安。昨夜慕容寒的话让她一夜未眠,但今日她必须打起精神,继续这场复仇大戏。

"悦儿来了,快过来坐。"太后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,但宁悦儿却从那笑容中读出了试探。

"悦儿昨夜睡得可好?听说寒王夜里去了清雅宫?"

果然来了。宁悦儿心中冷笑,面上却显出几分羞涩:"王爷只是路过,并未久留。"

"哦?"太后眼中闪过失望,"本宫还以为你们..."

"太后,悦儿只是一个小小昭仪,哪敢高攀王爷。"宁悦儿低下头,做出局促不安的样子。

一旁的容烟罗接话道:"姐姐说得对,王爷那样的人物,岂是我们这些庶出女子能够高攀的。"

庶出?宁悦儿心中怒火中烧,她明明是宁家嫡女,容烟罗竟敢当着太后的面羞辱她。

"烟罗说得也对,"太后点头道,"悦儿要记住自己的身份,不可妄想过多。"

"是,悦儿明白。"

请安完毕,宁悦儿独自走在回宫的路上。秋风萧瑟,吹得她衣裙飞舞。

"宁昭仪。"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
宁悦儿回头,只见德太妃缓缓走来,身后跟着一众宫女太监。

"见过德太妃。"宁悦儿行礼道。

"起来吧,"德太妃上下打量着她,"你长得真像一个人。"

"像谁?"

"一个死了的人。"德太妃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,"那人叫宁若心,曾经也是宫中的贵妃。"

宁悦儿心跳加速,面上却不动声色:"听说过,好像是个不得好死的毒妇。"

"是啊,毒妇,"德太妃冷笑,"毒杀皇子,谋害太后,这样的女人死有余辜。"

"那为何德太妃说我像她?"

"只是容貌相似罢了,"德太妃眼中闪过一丝狠毒,"不过有句话我要提醒你,死人的相貌最好不要模仿,容易招来灾祸。"

这是威胁!宁悦儿心中明了,但面上依然保持无辜:"悦儿天生如此,并未刻意模仿任何人。"

"那就最好了。"德太妃冷哼一声,拂袖而去。

目送德太妃离开,宁悦儿眼中闪过寒光。看来当年陷害她的人不止太后和容烟罗,德太妃也是帮凶之一。

回到清雅宫,翠儿迎了上来:"小姐,有消息了。"

"说。"

"当年小皇子的死,确实有蹊跷。据宫中的老嬷嬷说,小皇子死前一直由德太妃照顾,那日德太妃还特地送了汤药过去。"

果然!宁悦儿眼中闪过厉色:"还有呢?"

"太后身边的嬷嬷透露,当年太后生病,也是德太妃在一旁照料。而且,德太妃和容烟罗私下来往密切,经常秘密见面。"

"很好,继续查,我要知道她们所有的秘密。"

夜幕降临,宁悦儿正在翻阅医书,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。她心中一紧,难道又是慕容寒?

"小姐,是皇上!"翠儿慌张地跑进来。

皇上?宁悦儿心中警铃大作,连忙起身整理衣裙。

"悦儿见过皇上。"她跪地行礼,心中暗自戒备。

"起来吧。"皇帝走进殿内,打量着她,"听说你长得像朕的前任贵妃?"

"回皇上,悦儿不知。"

"确实很像,"皇帝走到她面前,伸手挑起她的下巴,"难怪寒王对你如此关注。"

宁悦儿强忍着恶心,任由他打量。三年前,正是这个看似温和的皇帝,亲手签下了她的死刑令。

"你知道那个宁贵妃是怎么死的吗?"皇帝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。

"听说是...凌迟?"

"对,凌迟,"皇帝眼中闪过残忍的光芒,"朕亲眼看着她被一刀一刀割下肉来,直到最后一口气。"

宁悦儿浑身发抖,却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因为愤怒。她记起了当时的痛苦,那种生不如死的绝望。

"皇上为何要告诉悦儿这些?"

"因为朕想看看,你会不会像她一样,最后背叛朕。"皇帝凑近她的耳边,"记住,朕可以让你飞黄腾达,也可以让你粉身碎骨。"

"悦儿明白。"

皇帝满意地点头,转身离去。临走前,他回头看了她一眼:"对了,明日朕要设宴,你也来参加。"

送走皇帝,宁悦儿瘫软在椅子上,冷汗淋漓。

"小姐,您没事吧?"翠儿担心地问道。

"我没事,"宁悦儿擦掉额头的汗珠,"明日的宴席,怕是鸿门宴啊。"

她明白,皇帝今夜的造访绝不是偶然。这些人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身份,明日的宴席恐怕就是试探她的战场。

既然如此,她也该展露一些真正的本事了。

深夜,月黑风高。一道黑影悄然闪进清雅宫的后院。

"小姐,是王爷。"翠儿小声汇报。

宁悦儿披上外衣走出后殿,只见慕容寒一身黑衣立在梧桐树下,月光洒在他身上,如同夜之君王。

"这么晚来做什么?"

"听说皇帝来看过你?"慕容寒的声音听不出喜怒。

"是又如何?"

"他对你做了什么?"慕容寒上前一步,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。

"没有做什么,只是聊了几句。"宁悦儿后退一步,"你又何必在意?"

"我当然在意,"慕容寒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"若心,不管你是否还记得,但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,包括皇帝。"

"放开我。"宁悦儿挣扎。

"明日的宴席,你不要去。"

"为什么?"

"因为那是陷阱,"慕容寒松开她的手,"他们怀疑你的身份了。"

宁悦儿心中一震:"你怎么知道?"

"因为我在宫中有眼线,"慕容寒凝视着她,"若心,跟我走吧,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"

"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!"宁悦儿转身要走,却被他一把拉住。

"那你告诉我,为什么你的泪痣和她一模一样?为什么你睡觉时还是习惯抱着枕头?为什么你看到白玉簪时会哭?"

慕容寒字字如刀,刺得宁悦儿心如刀绞。

"我..."

"若心,三年了,我每夜都在噩梦中见到你,每天都在后悔为什么不相信你。现在上天把你还给我,我绝不会再失去你。"

看着他眼中的痛苦和偏执,宁悦儿心软了一瞬,但很快又坚硬起来:"那个女人已经死了,彻底死了。"

"那我就让她重新活过来!"慕容寒眼中闪过疯狂,"哪怕用尽一切手段。"

宁悦儿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,这个男人的偏执已经到了危险的地步。

第四章:宴会风波

次日黄昏,宫中设宴。

宁悦儿精心打扮了一番,她今日要让所有人见识一下,什么叫真正的宁悦儿。

宴会设在太液池畔的水榭中,秋风习习,菊花满园。各宫妃嫔早已到齐,个个争奇斗艳。

"悦儿来了,快来坐。"太后招手,示意她坐在下首位置。

宁悦儿盈盈行礼,坐在指定位置上。她环顾四周,发现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她,眼神中满含探究。

"今日设宴,是为了给悦儿接风洗尘,"皇帝端起酒杯,"大家一起为悦儿祝酒。"

众人举杯,宁悦儿也站起身回礼。酒液入喉的瞬间,她察觉到了异样——酒中有药!

她不动声色地将酒水含在口中,趁着擦拭嘴角的机会吐到袖中。

"听说悦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不如为大家演奏一曲如何?"容烟罗笑着提议。

这是要她当众出丑!宁悦儿心中明了,面上却显出为难:"悦儿才疏学浅,恐怕..."

"无妨,大家都是自己人,不必拘束。"太后鼓励道。

盛情难却,宁悦儿只好走到古琴前坐下。她知道,这是第一个试探。如果她弹得太好,会暴露身份;如果弹得不好,又会被嘲笑。

她沉思片刻,开始弹奏《高山流水》。琴音初起时略显生疏,但渐渐地,音律越来越纯熟,越来越动人。

整个水榭陷入安静,只有琴音在夜风中飘荡。

一曲终了,众人还沉浸在琴音中无法回神。

"好!"皇帝首先鼓掌,"果然是高手,这琴技怕是连宫中的乐师都比不上。"

太后和容烟罗对视一眼,眼中闪过惊疑。宁悦儿的琴技确实高超,但和当年的宁贵妃相比,却又有所不同。

"悦儿真是多才多艺,"德太妃阴阳怪气地说道,"这琴技,倒是和某位故人很相似。"

"德太妃说笑了,悦儿不过是略懂皮毛。"宁悦儿谦逊地说道。

"既然琴技这般高超,那书画如何?"容烟罗继续追问。

"略懂一二。"

"那就请悦儿现场作画一幅吧,正好今夜菊花正开,以菊为题如何?"

又是一个陷阱。宁悦儿心中暗笑,她们以为换个考题就能难倒自己吗?

她起身走到案台前,研墨铺纸,思索片刻后开始作画。笔下的菊花栩栩如生,花瓣层次分明,叶脉清晰可见。

但更精彩的是画上的题诗:

"秋风萧瑟菊花香,不与群芳争艳阳。 宁守霜寒心不改,一枝独秀傲秋光。"

众人看到这首诗,脸色都变了。诗的内容明显有所指,而且藏头诗的手法让人不得不怀疑。

"好诗!"皇帝拍案叫绝,但眼中却闪着危险的光芒,"'宁守霜寒心不改',这句话很有深意啊。"

宁悦儿心中一紧,暗道失策。刚才作诗时情绪激动,竟然露出了马脚。

"皇上过奖了,悦儿只是有感而发。"

"有感而发?"太后缓缓开口,"悦儿,你这画中的菊花,怎么和慈宁宫中的那株一模一样?"

慈宁宫的菊花!宁悦儿心中警铃大作,那是她三年前亲手种下的,除了她没人知道那株菊花的特殊形状。

"可能是巧合吧。"她努力保持镇定。

"巧合?"容烟罗冷笑,"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?悦儿,你究竟是谁?"

气氛瞬间紧张起来,所有人都盯着宁悦儿,等待她的回答。

就在这时,一道黑影突然闪现,挡在宁悦儿面前。

"她是我的女人,谁敢动她?"

慕容寒一身杀气地站在那里,手中长剑出鞘,剑尖直指皇帝。

"寒王!你这是要造反吗?"皇帝怒喝。

"为了她,造反又如何?"慕容寒眼中闪着疯狂的光芒,"三年前你们害死了她,现在又想害死她的替身吗?"

"替身?"太后冷笑,"寒王,你真的以为她只是替身吗?"

"不管她是谁,都是我要保护的人。"

"慕容寒,你收起剑。"宁悦儿突然开口,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全名,慕容寒浑身一震,手中的剑微微颤抖。

"若心..."

"我说了,我不是她!"宁悦儿冷漠地看着他,"你的痴情用错了地方。"

话音刚落,她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,酒中的药效终于发作了。

"你们...你们在酒中下药..."

她话还没说完,就倒在了地上。最后的意识中,她听到了慕容寒愤怒的咆哮声,还有刀剑相击的声音。

三年前的噩梦,似乎又要重演了。

第五章:身份揭破

昏暗的地牢中,水滴声滴答作响。

宁悦儿缓缓苏醒,发现自己被铁链锁在墙上,浑身酸痛。地牢潮湿阴冷,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提供微弱的光亮。

"醒了?"熟悉的声音传来,容烟罗从阴影中走出,脸上还是那副甜美的笑容,但眼中却满含恶毒。

"你们想做什么?"宁悦儿试图挣脱铁链,但徒劳无功。

"还在装?"太后也走了进来,手中拿着一面铜镜,"照照吧,看看你真正的模样。"

镜中的女子,正是三年前的宁若心!

原来昨夜在酒中下的不仅是迷药,还有解药——解除她脸上易容的解药。

"宁若心,朕就说你没那么容易死。"皇帝缓缓走进地牢,眼中闪着残忍的光芒。

"三年前的那具尸体..."宁悦儿虚弱地问道。

"当然是替身,"容烟罗得意地笑道,"我们早就知道你会安排替身,所以将计就计,让你以为自己的计谋成功了。"

"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?"

"因为我们要知道,三年前你到底在太后的药中加了什么,"德太妃走进来,阴冷地说道,"还有小皇子的死,究竟和你有什么关系。"

宁悦儿心中升起绝望,原来从三年前开始,她就落入了这些人精心布置的陷阱。

"我什么都没做,是你们陷害我!"

"陷害?"太后冷笑,"那你说说,为什么太后的药被人做了手脚?为什么小皇子会暴毙?"

"我怎么知道!"宁悦儿愤怒地咆哮,"从头到尾,我都是被你们陷害的!"

"还敢嘴硬,"容烟罗拿出一把匕首,在她脸上比划着,"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,你是不会说实话的。"

就在匕首即将刺下的瞬间,地牢的铁门被一脚踢开。

"谁敢伤她!"慕容寒一身血污地冲了进来,手中长剑寒光四射。

"寒王,你竟敢硬闯皇宫大牢?"皇帝怒道。

"为了她,硬闯又如何?"慕容寒眼中满含杀意,"都给我让开!"

"你以为你一个人能对付我们所有人吗?"德太妃冷笑。

"谁说我只有一个人?"

话音刚落,地牢外传来阵阵脚步声。数十名黑衣人冲了进来,将皇帝等人团团围住。

"慕容寒,你这是要造反!"皇帝咬牙切齿。

"不错,我就是要造反!"慕容寒走到宁悦儿身边,挥剑斩断铁链,"三年前你们害死了她,现在又想再害一次,当我真的会袖手旁观吗?"

"你疯了!为了一个女人,你要搭上整个寒王府?"太后厉声道。

"搭上又如何?"慕容寒将宁悦儿抱在怀中,"若心,这次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。"

宁悦儿看着他坚毅的面庞,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。三年了,这个男人终于选择相信她,哪怕代价是背叛整个皇室。

"你们走不掉的,"容烟罗歇斯底里地喊道,"整个皇宫都被包围了,你们插翅难飞!"

"是吗?"慕容寒冷笑,"那你们听听外面的声音。"

此时,地牢外传来激烈的厮杀声,还有火光冲天。

"不可能..."皇帝脸色苍白。

"没什么不可能的,"慕容寒抱着宁悦儿往外走,"三年来,我暗中培植势力,就是为了这一刻。今夜,这个腐朽的王朝就该终结了。"

"慕容寒!你会后悔的!"太后在身后疯狂地咆哮。

"我唯一后悔的,就是三年前没有早点这么做。"

走出地牢,宁悦儿看到整个皇宫都在燃烧。火光冲天中,无数黑衣人在厮杀,宫中的禁军节节败退。

"这些年你都在准备这个?"宁悦儿虚弱地问道。

"从你'死'的那一刻开始,我就在准备,"慕容寒紧紧抱着她,"若心,我发誓,这次绝不会再失去你。"

"可是...这样做值得吗?"

"为了你,一切都值得。"

看着他眼中的坚定和疯狂,宁悦儿心中五味杂陈。这个男人,为了她真的可以放弃一切。

第六章:真相大白

战火中的宫殿摇摇欲坠,慕容寒抱着宁悦儿来到一处安全的偏殿。

"你受伤了。"宁悦儿看着他臂膀上的血迹,心疼不已。

"小伤而已。"慕容寒轻抚她的脸颊,"若心,这三年你去了哪里?我找遍了整个天下..."

"我没有走远,"宁悦儿握住他的手,"三年来,我一直在城外的庵堂中养伤,等待复仇的机会。"

"为什么不来找我?"

"因为我不确定,你是否还相信我。"宁悦儿眼中含泪,"三年前,你亲眼看着我被拖出去,亲手签署了我的死刑令..."

"我错了,"慕容寒痛苦地闭上眼睛,"我不该怀疑你,不该..."

"其实,我现在才明白,"宁悦儿打断他,"三年前的一切,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。"

"什么意思?"

"毒杀小皇子的人,根本不是我,"宁悦儿眼中闪过恨意,"真正的凶手,是德太妃。"

慕容寒震惊:"德太妃?为什么?"

"因为她想让自己的儿子当太子,"宁悦儿缓缓说道,"小皇子是她最大的障碍,所以她选择下毒害死他,然后嫁祸给我。"

"那太后的事..."

"太后的病也不是我害的,她本身就有旧疾,德太妃趁机在药中做手脚,让病情加重,然后再次嫁祸给我。"

慕容寒紧握双拳:"这些畜生!"

"最可恨的是,"宁悦儿声音颤抖,"这一切都是皇帝默许的。他知道德太妃在做什么,但他需要一个替罪羊,而我就是最好的人选。"

"为什么是你?"

"因为我太受宠了,"宁悦儿苦笑,"皇帝担心我母族势力过大,威胁皇权,所以借这个机会除掉我,顺便打击宁家。"

慕容寒恍然大悟:"所以,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阴谋!"

"不错,而你,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,"宁悦儿看着他,"他们知道你爱我,所以故意让你看到那些所谓的'证据',让你对我产生怀疑。"

"我该死!"慕容寒狠狠一拳打在墙上,"我怎么能不相信你!"

"不怪你,"宁悦儿握住他的手,"那些证据做得太逼真了,连我自己都差点相信。"

外面的厮杀声渐渐平息,一名黑衣人跑进来汇报:"王爷,皇宫已经被完全控制,皇帝、太后等人都被抓住了。"

"很好,把他们带到太极殿,我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,揭露他们的罪行。"

"是!"

慕容寒扶着宁悦儿站起身:"若心,是时候讨回公道了。"

太极殿中,文武百官被迫跪在地上,皇帝、太后、德太妃、容烟罗等人被五花大绑地推上殿来。

"诸位,"慕容寒站在龙椅前,声音洪亮,"今日本王要为三年前的冤案昭雪!"

"慕容寒,你造反篡位,还有脸说冤案?"皇帝怒声道。

"冤案?"宁悦儿缓缓走出,"三年前毒杀小皇子的真凶,就在这里!"

看到宁悦儿的瞬间,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。那个应该已经死了三年的宁贵妃,竟然还活着!

"不可能!你明明已经死了!"容烟罗惊恐地喊道。

"死了?"宁悦儿冷笑,"你们以为用替身就能骗过所有人吗?"

"你...你是怎么活下来的?"德太妃脸色苍白。

"多亏了忠心的下属,在行刑前掉包了替身,"宁悦儿走到德太妃面前,"德太妃,还记得三年前你送给小皇子的那碗汤吗?"

"我...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"

"不知道?"宁悦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,"那这个呢?这是从你宫中搜出的毒药,和小皇子体内的毒一模一样!"

德太妃瞬间面如死灰。

"还有,"宁悦儿转向太后,"太后娘娘,您的旧疾复发,也是德太妃在您的药中做的手脚吧?"

"胡说八道!"太后色厉内荏。

"胡说?"慕容寒拿出一份供词,"这是德太妃身边嬷嬷的供词,详细记录了她如何下毒,如何陷害宁贵妃的全过程!"

真相大白,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。原来三年前轰动朝野的案子,竟然是这样一个惊天阴谋!

"皇帝,"宁悦儿最后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,"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真相?"

皇帝沉默不语,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
"为了皇权,为了制衡宁家,你宁愿冤枉一个无辜的女子,"宁悦儿声音颤抖,"慕容寒说得对,这样的王朝,确实该终结了!"

"宁若心!"皇帝突然暴起,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,直刺向宁悦儿,"既然秘密暴露了,那你就去死吧!"

千钧一发之际,慕容寒飞身而起,用身体挡在宁悦儿面前。

"噗!"匕首刺入他的胸膛,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。

"慕容寒!"宁悦儿撕心裂肺地喊道。

"为了你...值得..."慕容寒倒在她怀中,眼中满含深情。

皇帝还想再次行凶,却被黑衣人一剑封喉。

"王爷!王爷!"宁悦儿抱着慕容寒,泪如雨下,"你不能死,你不能留下我一个人..."

"若心...不哭..."慕容寒努力抬起手,抚摸她的脸颊,"能再次保护你...我已经...很满足了..."

"太医!快叫太医!"宁悦儿疯狂地喊道。

太医匆忙赶来,检查后摇了摇头:"伤及心脉,只怕..."

"不!我不相信!"宁悦儿抱着慕容寒,"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,你不能食言!"

"若心...记住...要好好活下去..."慕容寒的声音越来越微弱,"下辈子...我一定...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..."

话音落下,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。

"慕容寒!慕容寒!"宁悦儿撕心裂肺地呼喊,但再也得不到回应。

那个为了她可以背叛整个世界的男人,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她。

第七章:重获新生

慕容寒的丧礼持续了七天七夜,整个京城都在为这位传奇王爷送行。

宁悦儿身着白衣,跪在灵前守了七天七夜,不吃不喝,不言不语。

"小姐,您这样会把身体拖垮的。"翠儿心疼地劝道。

"我没事。"宁悦儿的声音沙哑,眼中早已没有光彩。

七日后,慕容寒下葬。宁悦儿亲手将那支白玉簪子放入棺中,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,也该伴他而去。

"王爷,来世我们再续前缘。"她轻抚棺木,泪水无声滑落。

丧礼结束后,新皇登基。那是慕容寒的弟弟慕容墨,一个温和仁厚的皇子。

"皇嫂,"慕容墨来到宁悦儿面前,"皇兄为了你付出了生命,我一定会为你们昭雪,还你清白。"

"多谢陛下。"宁悦儿行礼道。

"德太妃、容烟罗等人已经被处决,罪状昭告天下。皇嫂的冤屈,已经彻底洗清。"

"那我父亲和宁家..."

"宁家无罪,你父亲官复原职,"慕容墨说道,"另外,皇兄留下遗诏,要册封你为寒王妃,享受王妃待遇。"

王妃?宁悦儿苦笑,她要这虚名有何用?

"多谢陛下好意,但悦儿已经心灰意冷,只想找个清静地方度过余生。"

"皇嫂真的决定了?"

"是的。"

慕容墨叹了口气:"那好,朕成全你。不过,寒王府永远为你保留,如果有一天你想回来,随时都可以。"

一个月后,宁悦儿离开了京城,前往江南的一座古寺。

她削发为尼,法号静心,从此与青灯古佛为伴。

春去秋来,转眼三年过去了。

静心师太已经成为寺中最受尊敬的师父之一,她医术高超,经常为当地百姓治病,深受爱戴。

这一日,她正在院中采药,突然听到门外有人求见。

"师太,外面有个公子说要见您。"小沙弥跑来汇报。

"公子?"静心皱眉,"我在寺中从不见外男,让他回去吧。"

"可是...他说他姓慕容..."

静心手中的药篮掉在地上,药草撒了一地。

姓慕容?难道...

她急忙跑到门前,只见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站在那里,身着青色长袍,气质温润如玉。

那张脸,和慕容寒有七分相似!

"你是谁?"静心的声音颤抖。

"在下慕容寒,特来寻找心中所爱之人。"男子温柔地笑道。

慕容寒?这不可能!他明明已经死了三年!

"你...你到底是谁?"静心后退几步。

"我是慕容寒,三年前没有死的慕容寒,"男子走近几步,"若心,我回来了。"

静心瞪大眼睛,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。容貌相似,声音相似,就连那温柔的眼神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。

但是...

"不可能,我亲眼看着你死的!"

"当时我确实生命垂危,但没有死,"男子解释道,"我的心腹用了古老的龟息大法,让我进入假死状态,然后偷偷送我离开。这三年来,我一直在南疆养伤,直到最近才完全康复。"

"龟息大法?"静心想起什么,"那你胸口的伤..."

男子撩起衣襟,露出胸前一道狰狞的疤痕。

"看到了吗?这就是当年的伤口留下的疤痕。"

静心伸出颤抖的手,轻抚那道疤痕。真的,这是真的!

"慕容寒...真的是你吗?"她的声音哽咽。

"是我,若心,我回来了。"慕容寒轻抚她的脸颊,"对不起,让你等了这么久。"

"你没死...你真的没死..."静心泪如雨下,三年的痛苦和思念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。

"不哭,我回来了,再也不会离开你了。"慕容寒将她拉入怀中,紧紧拥抱。

"可是我已经出家了..."

"那就还俗,"慕容寒坚定地说道,"这次,谁也别想再分开我们。"

"师太!"小沙弥突然跑过来,"方丈让您去一趟。"

静心擦干眼泪,对慕容寒说:"你等我一下。"

方丈室中,老方丈慈眉善目地看着她。

"师太,施主已经在寺中住了三年,这三年来,贫僧看得出你心中始终有挂念。"

"方丈..."

"佛法讲究缘分,你与那位施主既然有缘再见,说明尘缘未了,"老方丈微笑道,"回去吧,完成你们的缘分。"

"方丈的意思是...让我还俗?"

"出家是为了修心,如果心中还有牵挂,又何来真正的修行?"老方丈摇头道,"去吧,你们的故事还没有结束。"

静心跪下磕头:"多谢方丈成全。"

走出方丈室,静心看到慕容寒还在门外等待。三年的分离让她更加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重逢。

"如何?"慕容寒紧张地问道。

"方丈同意我还俗了。"静心笑着说道。

"真的?"慕容寒兴奋地抱起她转了一圈,"太好了!若心,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!"

"慕容寒..."

"嗯?"

"这次,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,我不能再失去你了。"

"放心,这次我会保护好我们两个人,"慕容寒深情地看着她,"若心,嫁给我吧。"

"好。"

夕阳西下,古寺钟声悠远。一对相爱的人终于重逢,这段充满波折的感情,终于有了一个美好的开始。

第八章:重新开始

三个月后,江南的春天格外温暖。

宁悦儿(她已经恢复了本名)身着凤冠霞帔,坐在花轿中,心中满怀幸福。今日,她要嫁给慕容寒,那个为了她甘愿放弃一切的男人。

"新娘到了!"

花轿停在慕容家的新宅前。这是慕容寒在江南置办的宅子,虽然不如王府气派,但胜在清幽雅致。

慕容寒身着大红喜袍,满面笑容地迎了出来。三年的分离,让他更加珍惜眼前的幸福。

"娘子,我来接你了。"他伸手扶她下轿。

"夫君。"宁悦儿羞涩一笑。

拜堂成亲的仪式简单而隆重,在场的宾客虽然不多,但都是真心祝福他们的好友。

"一拜天地!"

"二拜高堂!"

"夫妻对拜!"

"礼成!送入洞房!"

洞房花烛夜,红烛摇曳。

慕容寒小心翼翼地挑开宁悦儿的红盖头,看到她娇羞的模样,心中柔情似水。

"若心,我们终于成亲了。"

"是啊,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。"宁悦儿靠在他怀中,"慕容寒,这三年你在南疆过得怎么样?"

"很痛苦,"慕容寒轻抚她的发丝,"每一天都想着你,想着等身体好了就立刻回来找你。"

"那你的伤..."

"已经完全好了,南疆的神医医术高超,不仅治好了我的外伤,还调理了我多年的内疾。"

宁悦儿心疼地抚摸他胸前的疤痕:"还疼吗?"

"不疼了,"慕容寒握住她的手,"只要你在身边,什么都不疼了。"

"那我们以后就在这里过平凡的生活好吗?不要再回京城了。"

"好,只要你愿意,我们就在这里种花养草,过最简单的生活。"

窗外春风习习,花香阵阵。这对历经磨难的夫妻,终于可以享受属于他们的幸福时光。

一年后,江南的梅花开得正盛。

"夫君,你看我们的儿子,是不是很像你?"宁悦儿抱着襁褓中的婴儿,满脸幸福。

慕容寒凑过去看了看,小家伙正在安静地睡觉,小脸红扑扑的,十分可爱。

"像我也好,像你也好,只要健康就行。"慕容寒轻吻她的额头,"若心,辛苦你了。"

"不辛苦,能为你生儿育女,是我的幸福。"

"我们给他起个名字吧。"

"你想叫什么?"

"就叫慕容安吧,希望他一生平安喜乐。"

"好名字。"宁悦儿笑道,"慕容安,我们的小安儿。"

小家伙似乎听到父母在叫他,睁开眼睛看了看,然后又安静地睡着了。

"夫君,我们真的可以这样幸福下去吗?"宁悦儿靠在慕容寒肩膀上。

"当然可以,"慕容寒坚定地说道,"这次,我会保护好我们的家,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们。"

"那京城那边..."

"皇弟治国有方,天下太平,我们不用操心。"慕容寒轻抚她的头发,"况且,我们已经'死'了,谁还会来找我们的麻烦?"

确实,外界都以为慕容寒已经死了三年,宁悦儿也已经出家为尼。他们现在用的是假身份,在这江南小镇过着隐居的生活。

"说得也是,"宁悦儿笑道,"那我们就在这里好好过日子,看着小安儿长大成人。"

"好。"

夕阳西下,一家三口坐在院子里,其乐融融。慕容寒抱着儿子,宁悦儿靠在他身边,温暖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,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。

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,他们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。

第九章:平淡的幸福

转眼又是三年过去,小安儿已经四岁了,活泼可爱,是院子里最招人喜欢的小天使。

"娘亲,爹爹又在练剑了!"小安儿跑进厨房,告状道。

宁悦儿放下手中的活计,走到院子里,果然看到慕容寒在练剑。三年的安逸生活并没有让他懈怠武功,反而比以前更加精进。

"夫君,该吃饭了。"

"来了。"慕容寒收起剑,走过来搂住她的腰,"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?"

"你最爱的糖醋鱼,还有小安儿爱吃的蒸蛋。"

"娘亲做的菜最好吃了!"小安儿抱住宁悦儿的腿,撒娇道。

一家三口围坐在桌前,其乐融融地吃着饭。这样的生活虽然平淡,但对他们来说却是最珍贵的幸福。

饭后,慕容寒照例要给小安儿讲故事。

"爹爹,今天讲什么故事?"小安儿睁着大眼睛问道。

"今天讲一个王子救公主的故事。"

"好!"

"从前有个王子,深深爱着一位公主,但是坏人陷害公主,要杀死她..."

宁悦儿在一旁听着,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。她知道,这个故事讲的就是他们自己的经历,只是在孩子面前,慕容寒总是会把结局说得很美好。

"后来呢?"小安儿听得入迷。

"后来王子救了公主,他们结婚了,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小王子,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。"

"就像我们一样?"小安儿眨眨眼睛。

"对,就像我们一样。"慕容寒笑着点头。

哄睡了儿子,夫妻二人坐在院中赏月。

"夫君,你有时候会想念以前的生活吗?"宁悦儿问道。

"不会,"慕容寒握住她的手,"现在的生活虽然平淡,但很踏实。每天看着你和小安儿,我就觉得很满足。"

"可是你以前是王爷,现在却要过这种隐姓埋名的日子..."

"那些都不重要,"慕容寒认真地看着她,"若心,权势地位都是身外之物,只有你和小安儿,才是我真正的财富。"

宁悦儿心中感动,靠在他怀里:"我也是,这三年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。"

"那我们就这样一直幸福下去。"

正说着,院门外传来敲门声。

这么晚了,会是谁?夫妻二人对视一眼,慕容寒起身去开门。

门外站着一个黑衣人,看到慕容寒,立刻跪了下去。

"王爷!"

慕容寒脸色一变:"你怎么找到这里的?"

"王爷,大事不好了!"黑衣人急促地说道,"皇上被人暗杀,凶手至今未抓到!"

什么?宁悦儿心中一惊,慕容墨竟然被暗杀了?

"什么时候的事?"慕容寒沉声问道。

"三天前,皇上在御花园中遇刺身亡,太子年幼,朝中大乱,急需王爷回去主持大局!"

慕容寒沉默了。弟弟死了,侄儿年幼,朝中必然会有野心家趁机作乱。作为皇室成员,他确实有责任回去稳定局面。

"夫君..."宁悦儿走到他身边,眼中满含担忧。

"若心,我..."

"我知道,你必须回去。"宁悦儿强挤出一个笑容,"皇室需要你,百姓也需要你。"

"可是你和小安儿..."

"我们会等你回来的。"宁悦儿握住他的手,"去吧,但是一定要小心,我和小安儿还等着你回来呢。"

慕容寒将她拉入怀中,紧紧抱住:"若心,我不会离开太久的,等处理完朝政,我就立刻回来。"

"我相信你。"

当夜,慕容寒就要启程回京。临行前,他抱了抱熟睡的小安儿,又和宁悦儿依依惜别。

"照顾好自己和小安儿。"

"你也要照顾好自己,不要再受伤了。"

"我会的。"

看着慕容寒消失在夜色中,宁悦儿心中涌起不安。她有预感,这一去,恐怕又要经历一番风波。

但她也明白,有些责任是无法逃避的。作为皇室成员,慕容寒确实有义务在这个关键时刻站出来。

她只希望,这次的分离不会太久。

第十章:京城变故

慕容寒离开后的第三天,宁悦儿正在院子里晒衣服,突然听到小安儿在里屋大哭。

"安儿怎么了?"她急忙跑进去,发现小安儿浑身发烫,明显是发高烧了。

"娘亲...我难受..."小安儿虚弱地说道。

宁悦儿心中大急,立刻抱起儿子往城中最好的医馆跑去。

"大夫,快看看我儿子!"

老大夫仔细检查后,眉头紧锁:"这孩子是中了寒毒,必须立刻用药,否则有性命之忧。"

"寒毒?他怎么会中毒?"宁悦儿震惊。

"这种毒很罕见,一般是人为下毒。"老大夫压低声音,"夫人,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?"

人为下毒!宁悦儿心中警铃大作,难道有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身份?

"大夫,有解药吗?"

"有是有,但需要一味很难找的药引——千年雪莲。"

千年雪莲!宁悦儿知道这味药有多珍贵,普通人根本买不到。

"那...如果没有雪莲呢?"

"那这孩子只能撑三天。"老大夫叹气道。

三天!宁悦儿抱着昏迷的儿子,心如刀绞。是谁这么狠毒,竟然对一个四岁的孩子下毒?

就在这时,医馆外走进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,身后跟着几个护卫。

"听说这里有人需要千年雪莲?"男子淡淡说道。

宁悦儿抬头一看,心中一震——这人她认识,是当年皇帝的弟弟,恭王慕容厉!

"你是..."她故意装作不认识。

"在下恭王慕容厉,"慕容厉打量着她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"夫人,你的儿子中的毒很特别啊。"

果然是他!宁悦儿心中怒火中烧,但表面上还是装作无辜:"王爷何出此言?"

"这种寒毒,是我慕容家的秘制毒药,除了皇室中人,外人根本弄不到。"慕容厉冷笑,"所以,要么是我下的毒,要么..."

"要么什么?"

"要么这孩子身上有我慕容家的血脉。"慕容厉走近几步,"夫人,不如我们开诚布公地谈谈?"

宁悦儿知道再装下去没用了,索性撕下了伪装:"你想怎么样?"

"果然是你,宁若心。"慕容厉得意地笑道,"当年那个应该死了的宁贵妃,竟然还活着。"

"是你下的毒?"

"当然不是我,"慕容厉摇头,"我对一个孩子还没那么残忍。是有人托我传个话给你。"

"什么话?"

"让慕容寒三天内赶回京城投降,否则这孩子就没命了。"

投降?宁悦儿心中一沉:"什么意思?"

"意思就是,有人知道慕容寒还活着,也知道你们的藏身之处,"慕容厉解释道,"那人要慕容寒回京受死,否则就先杀了你们母子。"

"到底是谁?"

"这个我不能说,"慕容厉拿出一个小瓶子,"这是解药,可以暂时压制毒性,但想要彻底解毒,还是需要千年雪莲。"

宁悦儿接过解药,立刻给小安儿服下。小家伙的脸色果然好转了一些。

"谢谢。"

"不用谢我,我只是传话的,"慕容厉转身要走,"对了,忘了告诉你,慕容寒现在自身难保,恐怕没时间来救你们了。"

"什么意思?"

"他一回到京城就被人囚禁了,现在正关在天牢里呢。"慕容厉冷笑着离开了。

宁悦儿瘫软在椅子上,心中绝望。慕容寒被囚禁,小安儿中毒,而她只是一个弱女子,能做什么?

"娘亲..."小安儿虚弱地睁开眼睛,"爹爹什么时候回来?"

"很快,爹爹很快就回来了。"宁悦儿强忍眼泪,轻抚儿子的头发。

但她心里明白,这次恐怕真的是绝境了。

当夜,宁悦儿抱着小安儿坐在床边,彻夜未眠。她在想办法,想怎么救慕容寒,怎么救儿子。

突然,她想起了什么,急忙翻出一个小包裹。里面是当年的一些老物件,其中有一块令牌——这是慕容寒给她的护身符,可以调动他在江湖上的势力。

或许,这是唯一的希望了。

第二天一早,宁悦儿带着小安儿,拿着令牌去找当地的江湖势力。

"这位夫人,您真的是王爷的夫人?"一个江湖老大半信半疑地问道。

"千真万确,"宁悦儿拿出那支白玉簪子,"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,世上独一无二。"

江湖老大仔细检查后,立刻跪了下去:"见过王妃!王爷有什么吩咐?"

"我需要你们帮我进京救人,"宁悦儿说出了计划,"还有,帮我找到千年雪莲。"

"王妃放心,我们一定全力以赴!"

希望的曙光终于出现了。宁悦儿抱着儿子,心中重新燃起斗志。

慕容寒,等着我,我来救你了!

第十一章:绝地反击

京城,天牢。

慕容寒被关在最深处的牢房里,铁链锁身,遍体鳞伤。三天来,他受尽了折磨,但始终没有屈服。

"还是不肯说出她们的下落?"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。

慕容寒抬起头,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当年的太子太傅,现在的摄政王李华山。

"李华山,是你杀了皇帝?"

"聪明,"李华山冷笑,"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。我问你最后一次,宁若心和你的儿子在哪里?"

"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"慕容寒咬牙道。

"还嘴硬?"李华山拿出一个血淋淋的东西,"看看这是什么?"

那是一块染血的童衣,正是小安儿常穿的那件!

"你对他们做了什么?"慕容寒眼中喷火。

"我什么都没做,只是让人给你儿子下了点毒,"李华山得意地说道,"现在他只能再活一天,除非你乖乖配合。"

"你这个畜生!"慕容寒拼命挣扎,但铁链锁得死死的。

"别白费力气了,这铁链是特制的,就算你功力再高也挣不开,"李华山坐在椅子上,"告诉我她们的下落,我可以饶你儿子一命。"

"我凭什么相信你?"

"因为你没有选择,"李华山站起身,"我给你一个时辰考虑,时间一到,我就让人把毒药的剂量加倍。"

说完,他扬长而去,留下慕容寒一个人在黑暗的牢房中。

慕容寒双拳紧握,指甲嵌入掌心。他恨自己的无能,恨自己连妻儿都保护不了。

就在这时,牢房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

"谁?"

"王爷,是我。"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,是他的心腹阿三。

"阿三?你怎么进来的?"

"王妃派我来的,"阿三从怀中掏出几样东西,"这是解锁的工具,还有解毒丹。"

"若心?她怎么知道我被抓了?"

"恭王告诉她的,"阿三快速为他解开铁链,"王妃说,李华山给小公子下毒了,她已经想好了对策。"

"什么对策?"

"调虎离山。王妃让我告诉您,她会在午时三刻在太庙出现,吸引李华山的注意力,您趁机救出小皇帝。"

太庙?那里是皇室宗庙,防守森严,若心去那里不是送死吗?

"不行,太危险了!"

"王爷,这是王妃的命令,"阿三认真地说道,"她说,这是救小公子的唯一机会。"

慕容寒心如刀绞,但他知道若心说得对。现在只有这个办法能救小安儿。

"好,我去救侄儿,但你一定要保护好若心!"

"是!"

与此同时,太庙附近,宁悦儿抱着小安儿藏在暗处。孩子的脸色越来越差,解药的效力快要过了。

"娘亲...我好难受..."小安儿虚弱地说道。

"安儿乖,很快就好了。"宁悦儿强忍眼泪,轻抚儿子的头发。

其实她心里也没底,这个计划能不能成功,全看天意了。

午时三刻,宁悦儿按计划走向太庙。她知道,李华山的人一定在监视这里。

果然,她刚出现,就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了。

"宁若心,你终于出现了。"李华山从人群中走出,冷笑着看着她。

"我来了,放了我儿子。"宁悦儿平静地说道。

"你儿子?"李华山故作惊讶,"哦,你说那个小杂种啊,可惜已经毒发身亡了。"

"什么?"宁悦儿脸色大变,"你说什么?"

"看,这就是他的尸体。"李华山命人抬出一个小棺材。

宁悦儿冲过去要打开棺材,却被黑衣人拦住。

"让我看看他!"

"当然可以,"李华山冷笑,"不过先把慕容寒叫出来,我知道他一定在附近。"

"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"

"还装?"李华山一挥手,黑衣人立刻围了上来,"既然你不配合,那就别怪我无情了。"

就在这时,一道身影从天而降,正是慕容寒!

"若心!"他落在宁悦儿身边,看到她怀中的小安儿,心都碎了。

"夫君...安儿他..."宁悦儿泣不成声。

"我知道,"慕容寒紧握双拳,眼中满含杀意,"李华山,你该死!"

"哈哈,慕容寒,你总算出现了,"李华山得意地笑道,"怎么样,失去儿子的滋味如何?"

"我要杀了你!"慕容寒拔剑就要冲上去,却被宁悦儿拉住。

"夫君,等等!"宁悦儿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,"李华山,你确定这是我们的儿子吗?"

"什么意思?"李华山愣了一下。

"意思就是,"慕容寒也明白了妻子的意思,"你上当了!"

话音刚落,"小安儿"突然睁开眼睛,从宁悦儿怀中跳了下来。

这哪里是什么小孩子,分明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侏儒!

"什么?"李华山大惊,"这怎么可能?"

"李华山,你真以为我们会那么蠢,把真正的儿子带到这种危险的地方吗?"宁悦儿冷笑道。

"那真正的孩子在哪里?"

"在安全的地方,你永远找不到。"慕容寒说道,"而且,你的末日到了!"

随着他的话音落下,太庙四周突然涌出无数黑衣人,将李华山的人团团围住。

"这...这不可能!"李华山脸色苍白,"我明明控制了京城所有的势力!"

"你控制的只是明面上的势力,"慕容寒冷笑,"暗中的江湖势力,都是我的人。"

"不可能!你明明死了三年!"

"我确实'死'了三年,但这三年来,我的势力从来没有消散过,"慕容寒一步步逼近,"李华山,今日就是你的死期!"

眼见大势已去,李华山狗急跳墙,突然掏出一把毒镖射向宁悦儿。

"若心小心!"慕容寒飞身挡在她面前,毒镖刺入他的肩膀。

"夫君!"

"我没事,"慕容寒忍着剧痛,一剑刺向李华山。

李华山惨叫一声,倒在血泊中。

"这...这不可能...我怎么会败..."

"因为你低估了一个男人为了保护家人可以做到什么程度。"慕容寒冷冷地说道。

就这样,这场持续了数日的危机终于落下帷幕。

第十二章:天下太平

李华山死后,京城的局势迅速稳定下来。慕容寒以摄政王的身份辅佐年幼的皇帝,朝政井然有序。

但他最关心的,还是家人的安危。

"若心,真正的小安儿现在怎么样?"在处理完朝政后,慕容寒急忙问道。

"放心,他很安全,"宁悦儿笑着说道,"我把他托付给了江南的老神医,千年雪莲也找到了,毒已经完全解了。"

"那就好。"慕容寒松了一口气,"这次是我考虑不周,让你们陷入危险。"

"不怪你,谁能想到李华山会潜伏这么久?"宁悦儿握住他的手,"而且,这次的经历也让我明白,我们永远不可能真正脱离这个世界。"

"你的意思是..."

"既然逃不掉,那就勇敢面对,"宁悦儿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,"这次,我们一起承担责任。"

慕容寒心中感动,紧紧抱住她:"若心,有你在身边,我什么都不怕。"

【完结】


更新时间:2025-07-07 08:56:4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