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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姐抢走我未婚夫那天,我安静地收拾行李离开。

三年后,她挽着渣男的手出现在我的画展上:“妹妹,你画的这些破烂,连我们家的墙都不配挂。”

我笑着指向展厅中央被红布遮盖的画作:“那幅画,是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。”

红布落下——画里是姐姐和渣男在病房偷情的场景,而病床上躺着他们植物人的母亲。

渣男当场崩溃: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?!”

我拾起地上的邀请函,轻轻撕碎:“从你们弄瞎我眼睛那天起,我就在等今天。”

————

宴会厅璀璨的水晶吊灯下,衣香鬓影,流光溢彩。苏晚挽着程锐的手臂,像只骄傲的孔雀,精准地找到了被些许人群隔开的苏念。

苏念一身简单的黑色丝绒长裙,站在自己画展的一角,与周遭的热闹有些格格不入。她手里端着一杯香槟,指尖微微用力,面上却沉静无波。

“妹妹,真是好久不见了。”苏晚的声音带着刻意拉长的甜腻,成功吸引了附近几道好奇的目光。她上下打量着苏念,目光最终落在那些色彩浓郁、笔触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滞涩的画作上,红唇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,“这些……就是你折腾了三年画出来的东西?啧,怎么说呢,灵气这东西,没了就是没了。这些破烂,连我们家庄园的墙都不配挂。”

程锐站在苏晚身边,西装革履,依旧是那副英俊矜贵的模样。他看着苏念,眼神复杂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和更多的疏离,并未出言阻止苏晚的刻薄。

周围低语声微微响起。谁不知道三年前苏家那桩丑闻?原本与程锐有婚约的妹妹苏念,因为一些不清不楚的“意外”伤了眼睛,创作几乎停滞,而姐姐苏晚则迅速上位,不仅接手了妹妹的未婚夫,更几乎接手了妹妹在苏家的一切。

苏念缓缓抬眼,看向面前这对璧人。她的眼睛依旧漂亮,只是瞳孔深处缺乏焦距,映着璀璨灯光,却显得有些空茫。她没有理会苏晚的挑衅,反而露出一抹极淡,却让苏晚心头莫名一紧的笑容。

“姐姐,程锐,”她的声音平和,甚至算得上温柔,“谢谢你们能来。说起来,展厅中央那幅最大的画,是我特意为你们准备的结婚礼物。”

她说着,微微侧身,引着所有人的视线投向展厅中央那个一直被厚重红布遮盖的画架。

苏晚和程锐皆是一怔。礼物?在这种场合?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爬上程锐的心头。

“哦?妹妹有心了。”苏晚很快恢复高傲,她倒要看看,这个瞎了一半的妹妹能拿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挽回颜面。

苏念没有动,只是对旁边侍立的工作人员轻轻颔首。

两名工作人员上前,拉住了覆盖在画作上的红绸。

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。所有的交谈声、笑声、酒杯碰撞声都消失了。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那缓缓降落的红布之上。

红布彻底滑落。

“嗡——”的一声,程锐只觉得全身血液冲上头顶,眼前阵阵发黑。

画布之上,色彩运用得极其大胆而压抑。背景是惨白的,带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气息(尽管画作无法传递气味,但那冰冷的色调足以让人联想)。病床上,躺着一位面容枯槁、插着鼻饲管的老人,那是程锐和苏晚已经成为植物人多年的母亲!

而就在病床旁,两道赤裸交缠的身影无比清晰——正是苏晚和程锐!他们的面容被刻画得栩栩如生,情动时的迷醉、贪婪,与病床上母亲毫无生气的脸庞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!

那不是艺术的想象,那分明是一个被窥破的、肮脏的秘密!

“天哪……”有人倒吸一口冷气。

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

“病房里?他们母亲还躺在旁边?!”

难以置信的惊呼和压抑的议论瞬间炸开,像无数根针扎进程锐和苏晚的耳膜。

苏晚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,精心描画的眼睛瞪得几乎裂开,涂着鲜红甲油的手指猛地捂住嘴,才抑制住那声冲到喉咙口的尖叫。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,像是随时要晕厥过去。

“啊——!!!”程锐的理智之弦彻底崩断,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,猛地冲上前,不是想去遮盖那幅画——那已然无用——而是死死攥住了苏念纤细的手腕,目眦欲裂,声音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愤怒而扭曲变形,“苏念!你……你怎么会知道?!你什么时候画的?!”

他记得那个午后,医院顶层的VIP病房,阳光炽烈,他们确认过母亲沉睡,确认过护工不在,确认过……绝无旁人。这幅画,像一个来自地狱的嘲讽,将他们最不堪的秘密公之于众。

苏念的手腕被攥得生疼,骨头仿佛要碎裂。但她脸上那抹奇异的、近乎残忍的微笑却扩大了。她甚至没有试图挣脱,只是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,慢条斯理地,从旁边桌子上拾起一张制作精美的邀请函——那是她亲自签发给苏晚和程锐的。

“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她轻声重复着程锐的问题,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三人能听清,却带着彻骨的寒意,“从三年前,你们为了掩盖在病房偷情被我发现,联手把我推下楼梯,弄瞎我这双眼睛那天起……”

她顿了顿,看着程锐瞬间惨白如鬼的脸,看着苏晚摇摇欲坠的惊恐,一字一句,清晰地说道:

“我就在等今天。”

话音落下,她猛地用力,伴随着清脆的撕裂声,那张象征着重逢与“和解”的邀请函,在她手中被撕成了两半,轻飘飘地落在地上,如同他们之间最后一点虚伪的温情,彻底粉碎。

程锐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松开了手,踉跄着后退一步,看着苏念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。她不是那个安静离开、逆来顺受的妹妹了。这三年,她拖着半盲的身体,用她的画笔,为自己打造了一把最锋利的复仇之刃。

苏念不再看他们,她转身,空洞的目光扫过周围震惊的宾客,微微昂起了头。展厅耀眼的灯光落在她身上,将那幅惊世骇俗的画作和她单薄却挺直的背影,一同铸成了一个无人能忽略的符号。

她的复仇画展,才刚刚拉开序幕。而苏晚和程锐的地狱,已经展现在所有人面前。

撕碎的邀请函碎片尚未完全飘落在地,死寂的展厅里,苏晚尖锐的声音率先划破了凝固的空气。

“假的!都是假的!”她像是终于从巨大的惊吓和羞辱中回过神,精心维持的优雅面具碎裂,只剩下气急败坏的狰狞。她伸手指着那幅画,指甲几乎要戳到画布上母亲惨白的脸,“苏念!你因为嫉妒我和程锐,就编造这种恶心的故事,画出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来污蔑我们!你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!”

她转而看向周围惊疑不定的宾客,试图挽回局面,声音带着哭腔,却难掩其中的虚张声势:“大家不要相信她!她恨我!恨程锐!她眼睛坏了之后心理就扭曲了!这画是她臆想出来的!根本不存在这种事!”

程锐在苏晚的尖叫声中也猛地清醒了几分。对,不能承认!绝对不能承认!一旦坐实,他们不仅身败名裂,恐怕还要面临……他不敢想下去。他强压下翻涌的恐惧和怒火,眼神阴沉地盯住苏念,试图找回一丝掌控感:“苏念,伪造这种画作,散布谣言,诋毁他人名誉,这是犯法的!我可以告你!”

面对两人疯狂的反扑,苏念却只是轻轻揉了揉被程锐攥出红痕的手腕,嘴角那抹奇异的微笑始终未曾消失。她甚至往前走了两步,更靠近那幅画,空洞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模糊的视觉,精准地“看”向画中的每一个细节。

“伪造?”她轻声反问,语调平和得令人心寒,“姐姐,你还记得妈妈病房窗帘的颜色吗?是那种印着浅黄色小雏菊的布料,你说过很土气,但妈妈喜欢。”

苏晚的声音戛然而止,瞳孔骤缩。

苏念继续不紧不慢地说,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精准的刻刀:“程锐,你当时……嗯,左肩胛骨下方,是不是有一道新鲜的抓痕?需要我在这里描述一下,那痕迹的形状和来历吗?哦,或许姐姐更清楚?”

程锐的脸色瞬间由白转青,下意识地想要抬手去摸自己的后背,这个细微的动作落在周围有心人眼里,几乎等同于不打自招。

“你胡说!你偷看!你一定是偷看了!”苏晚彻底慌了,口不择言。

“偷看?”苏念终于转回身,正面“看”向他们,那双失去焦距的眼睛此刻却像深渊,要将他们吞噬,“一个被你们推下楼梯,‘意外’失明的人,怎么偷看?还是你们觉得,我当时虽然眼睛快瞎了,但耳朵也一起聋了?听不见你们那些……令人作呕的动静,记不住你们忘情时提到的,关于妈妈遗嘱的‘盘算’?”

“遗嘱”二字如同惊雷,再次炸响在众人耳边。原来不仅仅是偷情,还涉及对病重母亲财产的觊觎?这信息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。

“你闭嘴!你给我闭嘴!”程锐终于失控,他猛地上前,扬起手,似乎想用暴力让苏念停下。

“程先生!”一直安静站在角落,仿佛隐形人般的画廊老板,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适时上前一步,沉稳地挡在了苏念身前,目光锐利地看着程锐,“请注意您的行为,这里是公共场合。”

程锐扬起的手僵在半空,在对方迫人的视线和周围无数道或鄙夷或震惊的目光下,终究没敢落下。他胸口剧烈起伏,像一头困兽。

苏念从画廊老板身后微微探出身,对着程锐和苏晚的方向,用只有他们能听清的音量,冰冷地吐出最后一句:“这,只是第一份礼物。三年前你们给我的‘惊喜’,我会一件一件,慢慢还给你们。”

她顿了顿,像是在欣赏他们濒临崩溃的表情,然后微微抬高了声音,对着全场:“看来我的姐姐和未来的‘姐夫’,不太喜欢这份结婚礼物。真是遗憾。”

她不再理会身后苏晚压抑的哭泣和程锐粗重的喘息,也不在乎满场的哗然与窃窃私语,在画廊老板的示意下,由一位工作人员轻轻扶住手臂,转身,挺直了脊背,从容地向着展厅侧面的休息室走去。

红布覆盖的画作依旧赤裸地展示着那丑陋的秘密,像一枚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,激起的涟漪正在不断扩大。苏晚和程锐僵立在原地,承受着四面八方射来的、如同实质般的目光,仿佛被剥光了衣服站在聚光灯下,无所遁形。

他们的反击在苏念早有准备的证据(哪怕是“听”来的证据)和冷静到可怕的陈述面前,显得如此苍白无力。第一回合,他们输得一败涂地。

而苏念的复仇,显然才刚刚开始。休息室的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,隔绝了外面的喧嚣,也预示着下一场风暴正在酝酿。

画展事件像一场肆虐的瘟疫,在苏念所在的城市上流圈层迅速传播。那幅名为《礼物》的画作,以及苏念在众目睽睽之下撕开的那道血淋淋的旧伤疤,将苏晚和程锐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。偷情、谋害亲妹、觊觎植物人母亲的财产……每一条都足够让他们身败名裂。

程家首先做出了反应。程锐的父亲,一个极其看重脸面的传统商人,在事件爆发的第二天,就将程锐叫回了老宅。

古色古香的书房里,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。程父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,脸色铁青,看着站在面前,一夜之间憔悴狼狈了许多的儿子,眼中没有半分心疼,只有滔天的怒火和失望。

“混账东西!”程父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茶杯哐当作响,“我们程家的脸,都被你丢尽了!在医院……在你妈床边……你……你还是个人吗?!”

程锐垂着头,双手紧握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却感觉不到疼痛。他试图辩解:“爸,是苏念她故意陷害……”

“陷害?”程父厉声打断他,抓起桌上的一叠照片狠狠摔在他脸上——那是好事者拍下的画展上那幅画的局部特写,虽然模糊,但足以辨认出主角和场景,“她一个眼睛半瞎的人,能‘陷害’得这么准?!连你妈病房窗帘的花色,你身上的痕迹都一清二楚?!程锐,你当我老糊涂了吗?!”

程锐看着散落在地的照片,那上面他和苏晚纠缠的身影像淬了毒的针,扎得他眼睛生疼,哑口无言。

“还有推苏念下楼的事!”程父步步紧逼,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,“苏家那边虽然压着,但圈子里谁不知道?当初我就觉得蹊跷!现在看来,果然是你和苏晚做的好事!为了掩盖丑事,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下这种毒手?!我们程家怎么出了你这种孽障!”

这时,书房的门被推开,程锐的姐姐程薇走了进来。她看着弟弟,眼神复杂,有痛心,更有一种早有所料的冰冷。她没有看父亲,而是直接对程锐说:“刚刚收到消息,‘锐晚科技’的几个主要投资人已经正式提出撤资。合作方也纷纷暂停了项目,要求我们给出解释。公司……恐怕撑不过这个月了。”

“锐晚科技”,是程锐和苏晚婚后共同创立的文化公司,依托两家资源,本是风光无限,如今却成了最先坍塌的多米诺骨牌。

程锐猛地抬头,眼中布满血丝:“他们不能……”

“他们能!”程薇冷声道,“没有人会愿意和一个道德破产、声名狼藉的人合作。程锐,你不仅毁了自己,你还拖累了整个程家!现在家里的股票也在大跌!”

程父疲惫地闭上眼,挥了挥手,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:“从今天起,你不再是程家的继承人。程家会对外发布声明,你的行为与程家无关。公司……我会让你姐姐去处理残局。你……好自为之吧。”

逐出家门。放弃了他。

程锐踉跄一步,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和姐姐,他们眼中只有决绝的冷漠。他张了张嘴,却发现连哀求的话都说不出口。他知道,在家族利益和颜面面前,他已经被彻底牺牲了。

与此同时,苏家的日子同样不好过。

苏念没有回苏家,而是住在自己租住的公寓里。画展结束后第三天,苏父和苏母,带着一脸不情愿却又不得不低头的苏晚,找上了门。

公寓简洁干净,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,只有画架上未完成的画作和散落的颜料提示着主人的职业。苏念安静地坐在沙发上,听着父母带着恳求甚至一丝责备的劝说。

“念念,事情过去就过去了,终究是一家人,何必闹得这么难堪?”苏母看着小女儿空洞的眼睛,心里不是不愧疚,但家族名誉和安稳现状更让她焦虑,“你姐姐和程锐知道错了,你看,他们也得到教训了……”

苏父叹了口气,语气沉重:“念念,爸爸知道委屈你了。但苏晚毕竟是你姐姐,程家那边也……画展的事,影响太大了。你能不能……出面澄清一下,就说那画是你艺术创作的虚构,是一场误会?”

苏念安静地听着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直到父母说完,她才缓缓抬起“目光”,“看向”一直低着头,咬着唇,强忍屈辱和怒火的苏晚。

“姐姐,”苏念的声音很轻,却像冰凌划过玻璃,“你也觉得,那是一场误会吗?”

苏晚猛地抬头,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怨恨:“苏念!你到底想怎么样?!非要逼死我们你才甘心吗?!是!我是对不起你!可你现在不是没事吗?你还开了画展,出名了!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?!”

“我没事?”苏念重复着这三个字,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,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嘲讽,“我的眼睛差点永久失明,三年来看不清颜色,分不清昼夜,拿着画笔就像个瞎子一样在黑暗中摸索,这叫没事?被你们抢走爱人,被家族放弃,一个人拖着半残的身体挣扎求生,这叫没事?苏晚,你的‘没事’标准,可真低啊。”

她转而“看”向父母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爸,妈,你们今天来,是觉得我让苏家丢脸了,还是真心觉得,我受的委屈需要被抚平?”

苏父苏母一时语塞。

苏念不需要他们的回答,继续道:“那幅画,每一个细节都是真的。我没有虚构,也不会澄清。他们得到的教训,远远比不上他们施加给我的痛苦之万一。至于放过他们?”

她停顿了一下,空洞的眼睛仿佛穿透墙壁,看到了更远的地方。

“不需要我逼他们。他们自己选择的路,会带他们去该去的地方。”

苏念的预言很快应验。

程锐被家族放弃,公司破产,背上了巨额债务。昔日的朋友对他避之不及,圈内再无他的立足之地。苏晚同样凄惨,苏家为了止损,虽然未公开断绝关系,但也大幅削减了她的用度,几乎等同于将她边缘化。她习惯了挥霍和众星捧月,如今却要面对无穷无尽的白眼、嘲讽和经济的窘迫。

两人从最初的互相埋怨,发展到激烈的争吵,最后在债务和绝望中,那点因欲望而结合的感情消耗殆尽,只剩下彼此憎恨。在一次争吵中,苏晚失手将程锐推下楼梯(讽刺的轮回),程锐摔断了腿,而苏晚则因故意伤害被拘留。

最终,程锐拖着残腿,背负巨债,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,有人说他去了边远小镇,了此残生。苏晚则在短暂的拘留后,精神濒临崩溃,被苏家悄悄送进了外地一家疗养院,名义上是休养,实则是软禁,她的大好年华,将在药物和监控中黯淡流逝。

而苏念,在他们的悲剧尘埃落定之时,正安静地坐在一家顶尖眼科医院的检查室里。

“苏小姐,恭喜你。”医生看着最新的检查报告,语气带着欣慰,“你眼部神经的恢复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好。虽然无法恢复到受伤前的状态,但根据这次评估,接受我们最新的靶向修复治疗后,你的视力有望恢复到足以支撑正常生活和精细创作的水平。至少,看清颜色和轮廓,完全没有问题。”

阳光透过窗户,照在苏念的脸上,温暖而真实。她缓缓伸出手,轻轻触摸着眼前的光晕,那不再是模糊扭曲的一片,而是有了隐约的轮廓和层次。

三年了,她终于在无尽的灰暗中,看到了真正属于她的、充满色彩的未来的一线曙光。

她没有大笑,也没有哭泣,只是嘴角慢慢扬起一个真切而释然的弧度。复仇的快感曾经支撑着她走过最黑暗的路,但此刻,即将重见光明的希望,以及用自己真正的才华(画展虽然以丑闻开场,但她的画作技巧和蕴含的力量得到了艺术界许多严肃评论家的认可)赢得的尊重,让她感受到了比复仇更深沉的平静与满足。

她不需要再活在那场背叛和伤害的阴影里了。她用自己的方式,讨回了公道,也亲手为自己打开了新生的大门。

不久后,苏念在一家更具学术气息的画廊举办了新的个人画展。这次,没有丑闻,没有喧嚣,只有纯粹的艺术。她的画风变得更加沉静内敛,色彩运用却愈发大胆精准,仿佛要将过去三年错失的色彩全部倾注在画布上。画展的主题,叫做——“重生”。

展厅里,人们驻足欣赏,低声交流着对艺术的见解。没有人再提起苏晚和程锐,那两个人,连同他们带来的污秽,已然被扫进时代的垃圾堆,被所有人遗忘。

苏念站在自己的画作前,虽然视野依旧不够清晰,但她能感受到光,感受到颜色,感受到脚下坚实的地板,和周围涌动的、对她艺术的欣赏与尊重。

她微微仰起头,迎着展厅里柔和的光线,闭上了眼睛。

黑暗终将过去,而她,已经看到了光。

(完)


更新时间:2025-11-05 22:52:5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