蕃茄封神：守夜人

门开着，里面没开灯。门口挂着一块木牌，上面写着名字，墨迹很新。我站在门外，没进去。

从包里摸出手电，打开。光束照进门内，扫过地面、桌子、墙角的椅子。一切都很干净。

像是专门收拾过的。我往前迈一步，手电光落在墙上的钟上。七点五十八。还有两分钟。

我放下包，坐在门口的石墩上等。风吹得脖子冷，我把外套拉链拉到顶。八点整。

屋里那台老座钟响了。铛——第一声。我数着。铛、铛、铛……一共八下。声音闷，

像是从很深处传出来的。我站起来，把手电调到最亮，准备进屋。就在这时，

我注意到门边的地上，有一道浅痕。像是有人拖着什么东西，从屋里拉出来留下的。

痕迹很直，通向屋后。我没见过这栋房子的后门。我蹲下身，用手指蹭了蹭那道印子。

有点黏。不是泥。我抬起手，在手电光下看。指尖泛着暗色，像沾了某种液体。

我还没来得及反应。屋里突然传来一声轻响。像是椅子被人轻轻推开。2：脚步，响动，

诡异的手臂听见椅子轻响的那一刻，我猛地转身，手电光扫向屋内角落。

光柱划过空桌、靠墙的旧柜子、地上铺的草席，最后停在那口棺材上。白布盖得严实，

四角压着青瓷碗。没人动过。我屏住呼吸，等了几秒，又慢慢把光移向布幔。

那边靠墙挂着一块灰布，用来隔开灵堂和后屋。布面静着，没有晃。可刚才的声音不是幻觉。

我握紧手电，指节发酸。风从门缝钻进来，吹得蜡烛火苗歪了一下，又直起来。

我盯着那团光，发现它不像平时那样稳定跳动，而是忽长忽短，像被什么东西掐着脖子。

我坐回石墩，把包拉近身侧。外套裹紧些，还是冷。不是外面的冷，

是从骨头里渗出来的那种。八点十分。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。信号格是空的。

电量剩百分之三十七。我没敢关，怕黑得太彻底。屋里那座老钟还停在八点整的位置，

再没走动。刚才响完八下后，就再没动静。我听着自己的呼吸，越来越重。

我想起小时候在这村子里过夜的事。夏天热，一家人睡天井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