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烬宫烛:掌印与娇火 静的像风 15504 字 2025-11-05 22:57:1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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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薄荷糖与宫墙雪

祯和七年,冬,大寒。

沈砚是被冻醒的。

刺骨的冷风从窗棂缝隙钻进来,刮在脸上像刀子割,他猛地睁开眼,入目是泛黄的纱帐,鼻尖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与淡淡的龙涎香 —— 前者是身下被褥的味道,后者来自远处御书房的方向。

“醒了?还愣着做什么?掌印公公让你去伺候笔墨,再晚就要挨板子了!”

粗哑的呵斥声在耳边炸开,沈砚转头,看见一个穿着灰布太监服的少年正叉着腰瞪他,眉眼间满是不耐。少年腰间挂着的腰牌刻着 “小禄子” 三个字,沈砚的脑海里瞬间涌入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 —— 这里是大雍王朝的紫禁城,他是御书房当差的低阶太监,名字也叫沈砚,三天前因为伺候笔墨时打翻了朱砂,被总管太监罚跪在雪地里,晕死过去后就换成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自己。

作为主攻明代宦官制度的历史系研究生,沈砚曾无数次在古籍中读到过宫廷底层太监的悲惨境遇,却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亲身体验。他挣扎着爬起来,单薄的棉袄根本抵挡不住严寒,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。

“还磨蹭?” 小禄子踹了他一脚,“掌印公公最恨偷懒的,你不想活了?”

沈砚忍着疼,弯腰捡起地上的抹布:“这就去。”

他知道,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地方,任何反抗都是徒劳。原主就是因为性子倔强,才总被欺负,这次罚跪更是差点丢了命。沈砚深吸一口气,将现代的自尊和骄傲暂且压进心底 —— 活下去,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。

御书房内暖意融融,地龙烧得正旺。沈砚低着头跟在小禄子身后,不敢抬头看主位上的人,只听见一把温润的男声在批阅奏折:“江南水灾的赈灾款,让户部再核一遍,不得有误。”

“奴才遵旨。” 一个穿着锦缎太监服的中年男人躬身应着,正是御书房的掌印太监,王德福。

沈砚的任务是给砚台添墨,他动作生疏却尽量稳妥,眼角的余光瞥见桌角堆着的奏折,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,和他修复过的大雍祯和年间密档上的笔迹如出一辙 —— 主位上的人,正是大雍皇帝萧景琰。

添完墨,他正要退到角落,忽然听见殿外传来一阵细碎的争执声,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脆响。王德福皱了皱眉:“外面何事喧哗?”

“回公公,是七公主殿下的人,说殿下身子不适,想求陛下赏些药材。” 侍卫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,带着几分为难。

沈砚的心猛地一跳。七公主赵宁,先皇后嫡女,母族败落,自幼不受宠,在史料中记载极少,只留下一句 “祯和七年冬,薨于冷宫,死因不详”。而根据他修复的密档残片,这位公主的死,和当今宠冠后宫的李贵妃脱不了干系。

“陛下正忙,哪有功夫管这些?让她滚回去!” 王德福厉声呵斥,语气里满是轻蔑。

殿外的争执声停了,片刻后,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,微弱却清晰,听得人心头发紧。沈砚下意识地抬头,正好看见一个穿着淡粉色宫装的少女站在殿门口,身形单薄得像一片雪花,脸色苍白如纸,嘴唇毫无血色。她的头发有些凌乱,额头上沁着细密的冷汗,显然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。

那就是赵宁。

沈砚的目光落在她紧攥的手背上,那里布满了细小的针孔,显然是常年服药留下的痕迹。就在这时,赵宁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,转头看了过来,那双漂亮的杏眼此刻盛满了痛苦与倔强,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。

沈砚赶紧低下头,心脏却跳得更快了。他知道这位公主的结局,也知道她此刻的 “身子不适” 绝非偶然 —— 密档中提到,李贵妃为了扶持自己的儿子三皇子,长期在赵宁的汤药里下毒,让她 “病弱” 而亡。

“谁让你抬头的?” 王德福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,“不懂规矩的东西!拖下去打二十板子!”

两个小太监立刻上前,架住沈砚的胳膊就往外拖。沈砚挣扎着,却被死死按住。就在他以为自己要重蹈原主覆辙时,殿门口的赵宁忽然开口了,声音微弱却坚定:“王公公,他只是个小太监,不知规矩,何必如此动怒?”

王德福愣了一下,显然没想到赵宁会为一个低阶太监说话。他脸上堆起假笑:“公主殿下,这奴才不懂规矩,冲撞了陛下,该罚。”

“陛下并未发话,公公倒是越俎代庖了。” 赵宁咳嗽了两声,身体晃了晃,旁边的宫女赶紧扶住她,“我瞧他手脚还算利索,不如让他随我回去伺候,就当是替他赎过了。”

王德福有些犹豫。赵宁虽然不受宠,但终究是公主,面子上不能完全不给。而且一个低阶太监,给谁伺候都一样。他看了一眼殿内,见皇帝没有反对的意思,便点了点头:“既然殿下开口,那便依殿下。”

沈砚被松开,他跌坐在地上,抬头看向赵宁,正好对上她的目光。那双杏眼里没有了刚才的痛苦,反而多了一丝审视,像是在打量一件属于自己的物品。

“起来,跟我走。” 赵宁说完,转身往外走,脚步依旧虚浮。

沈砚爬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快步跟了上去。走出御书房的那一刻,寒风扑面而来,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,触到了一个硬硬的小纸包 —— 那是他穿越前放在口袋里的薄荷糖,一共三颗,是他修复古籍时用来提神的。

赵宁的宫殿在宫城西北角,名叫 “碎玉轩”,名副其实的荒凉。院子里的积雪没人清扫,光秃秃的树枝上挂着冰棱,殿内更是冷得像冰窖,连地龙都没烧。

“殿下,您的药熬好了。” 宫女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进来,小心翼翼地递到赵宁面前。

赵宁看着汤药,眉头皱得紧紧的,脸色更加苍白。她接过药碗,刚要送到嘴边,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,手一抖,药碗摔在地上,碎裂开来。黑色的药汁溅了一地,散发出刺鼻的苦味。

“废物!” 赵宁猛地推开宫女,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,“连碗药都端不好!”

宫女吓得跪在地上,不停磕头:“殿下饶命,奴婢不是故意的!”

赵宁的身体开始发抖,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,她捂着胸口,呼吸急促,显然是毒性发作了。沈砚看着她痛苦的样子,想起密档中记载的 “牵机引” 发作时的症状,心头一紧。他知道这种毒发作时疼痛难忍,古代的药物根本无法缓解。

情急之下,他想起了口袋里的薄荷糖。薄荷清凉,或许能暂时缓解她的痛苦。他犹豫了一下,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,快步走到赵宁面前,低声道:“殿下,这个或许能帮您缓解不适。”

赵宁抬起头,眼神涣散,看着他手里的绿色糖块,又看了看他,似乎有些疑惑。

“这是…… 薄荷糖,能提神醒脑,缓解疼痛。” 沈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,“您含在嘴里试试。”

旁边的宫女也抬起头,一脸警惕:“你想害殿下?”

“我若想害她,刚才就不会让她救我了。” 沈砚平静地说。

赵宁盯着他看了几秒,或许是疼痛实在难以忍受,她点了点头。沈砚剥开糖纸,将薄荷糖递到她嘴边。赵宁含住糖块,冰凉的薄荷味瞬间在口腔中扩散开来,顺着喉咙滑下去,带着一丝清甜,原本剧烈的疼痛竟然真的缓解了不少。

她的眼神渐渐清明,看向沈砚的目光也变了。不再是刚才的审视,而是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,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 赵宁问道,声音依旧虚弱,却平稳了许多。

“回殿下,奴才沈砚。”

“沈砚……” 赵宁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,“从今往后,你就在碎玉轩当差,寸步不离我身边。”

沈砚心里咯噔一下。他知道,自己这是被这位病娇公主盯上了。但看着她苍白的脸和眼底的依赖,他又无法拒绝 —— 毕竟,是他主动递出了那颗薄荷糖,也是他,无意间闯进了她绝望的生命里。

窗外的雪还在下,碎玉轩的殿内依旧寒冷,但沈砚口袋里剩下的两颗薄荷糖,却仿佛成了这深宫寒冬里唯一的暖意。他看着赵宁含着糖块闭目养神的样子,轻轻叹了口气 —— 或许,他的 “苟活” 之路,从这一刻起,就已经偏离了预设的轨道。

第二章 毒膳与暗棋

沈砚在碎玉轩的日子,过得比在御书房时更谨慎。

赵宁对他的 “掌控欲” 远超他的想象。白天,他要寸步不离地伺候在侧,端茶倒水、捶背揉肩,哪怕只是去院子里倒个垃圾,也要提前报备;晚上,他被安排住在外间的耳房,只要赵宁夜里咳嗽一声,他必须立刻醒过来进去伺候。

更让他无奈的是,赵宁对他口袋里的薄荷糖表现出了极强的依赖。那颗糖吃完后,她几乎每天都会问:“还有吗?” 沈砚只能谎称只剩最后一颗,要留到她疼得最厉害的时候用,以此拖延时间。他知道薄荷糖总有吃完的一天,必须尽快找到缓解毒性的办法。

这天清晨,御膳房送来的早膳格外丰盛,不仅有精致的糕点,还有一碗燕窝粥。碎玉轩向来只有粗茶淡饭,这样的待遇让宫女们都有些受宠若惊。

“是贵妃娘娘宫里送来的,说殿下身子不适,该补补。” 送膳的太监笑着说,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。

沈砚的心猛地一沉。李贵妃突然示好,绝非好意。他想起密档中记载的 “祯和七年冬,七公主误食毒膳薨”,难道就是今天?

赵宁看着桌上的燕窝粥,眼神冷淡:“贵妃娘娘倒是好心。” 她拿起勺子,刚要舀起一勺,沈砚突然上前一步,拦住了她。

“殿下,不可食用。” 沈砚的声音有些急切。

赵宁挑眉看他:“怎么?你觉得这里面有毒?”

“奴才不敢妄议贵妃娘娘,但殿下身子特殊,不如让奴才先试毒。” 沈砚说着,就要拿过她手里的勺子。

送膳的太监脸色一变:“你这奴才,胡说八道什么?贵妃娘娘的赏赐怎么可能有毒?你是想挑拨离间吗?”

“是不是挑拨离间,一试便知。” 沈砚不理会他,转头看向赵宁,“殿下,为了安全起见,还是让奴才试试吧。”

赵宁看着他坚定的眼神,沉默了片刻,点了点头。

沈砚端起燕窝粥,舀了一勺送进嘴里。燕窝滑嫩,带着一丝甜味,但他刚咽下去,就感觉到喉咙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—— 不是剧毒,却是 “牵机引” 的催化剂,一旦与赵宁体内的毒素相遇,会让毒性瞬间加剧,足以致命。

他强忍着不适,放下碗,脸色平静地说:“殿下,粥里确实有些不妥,还是别吃了。”

送膳的太监见状,吓得脸色惨白,转身就要跑。“拦住他!” 赵宁厉声呵斥,隐藏在殿外的两个黑衣死士立刻出现,将太监按在地上。

“殿下饶命!奴才不知道啊!是贵妃娘娘让奴才送来的,奴才真的不知道里面有毒!” 太监不停磕头,声音里满是恐惧。

赵宁的眼神冷得像冰:“拖下去,交给宗人府审问。”

死士拖着太监下去,殿内瞬间安静下来。宫女们吓得瑟瑟发抖,不敢抬头。

赵宁看向沈砚,眼底带着一丝探究:“你怎么知道粥里有毒?”

沈砚早有准备,躬身道:“奴才以前在御膳房当差过一段时间(编造的履历),略懂一些药理。这燕窝粥里加了‘醉心草’,少量食用对常人无害,但对殿下这样身子虚弱的人来说,却是大忌。”

这个解释合情合理,赵宁没有怀疑。她看着沈砚,嘴角微微上扬:“看来,留你在身边是对的。”

沈砚松了口气,却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。李贵妃第一次下手失败,肯定还会有第二次、第三次。他必须尽快找到对抗 “牵机引” 的办法。

当天夜里,沈砚趁着赵宁睡熟,悄悄溜出碎玉轩。他要去太医院,找一个人 —— 太医院院判张景然。根据密档记载,张景然是先皇后的旧部,一直暗中关注赵宁的情况,只是碍于李贵妃的势力,不敢明着相助。

太医院的值守房里,张景然正在整理药材。沈砚敲了敲门,躬身行礼:“张院判,奴才沈砚,求见院判大人。”

张景然抬起头,看到是他,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:“你是碎玉轩的太监?找我何事?”

“奴才是为七公主殿下的病情而来。” 沈砚压低声音,“殿下身中‘牵机引’,近日毒性愈发严重,求院判大人救救殿下。”

张景然的身体猛地一僵,眼神瞬间变得警惕:“你胡说什么?殿下只是风寒缠身,何来中毒之说?”

“院判大人不必隐瞒。” 沈砚从怀里掏出一张纸,递了过去,“这是奴才根据殿下的症状画的脉案,您看看便知。”

这张脉案是他根据古籍中对 “牵机引” 的记载,结合赵宁的症状整理出来的。张景然接过纸,仔细看了起来,脸色越来越凝重。片刻后,他叹了口气:“你可知,说出此事,会招来杀身之祸?”

“奴才知道,但殿下若再不救治,恐怕活不过这个冬天。” 沈砚的语气带着恳求,“院判大人是先皇后旧部,难道眼睁睁看着先皇后唯一的女儿枉死吗?”

张景然沉默了许久,终于点了点头:“‘牵机引’无解,但我这里有一方‘清毒散’,可以暂时压制毒性,缓解疼痛。你且记住,每日用温水冲服,不可与辛辣之物同食。” 他从药柜里取出一个小瓷瓶,递给沈砚,“此事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绝不可泄露出去。”

“奴才明白,多谢院判大人。” 沈砚接过瓷瓶,深深鞠了一躬,转身悄悄离开了太医院。

回到碎玉轩时,天已经快亮了。沈砚刚进耳房,就听见里间传来赵宁的咳嗽声。他赶紧走进去,看见赵宁正捂着胸口,脸色苍白如纸,显然是毒性发作了。

“殿下,您怎么样?” 沈砚上前,扶住她的身体。

赵宁睁开眼,看到是他,眼神里闪过一丝安心,随即又皱起眉:“你去哪了?”

“奴才夜里口渴,去院子里找水喝。” 沈砚撒谎道,同时从怀里掏出瓷瓶,“殿下,奴才找到缓解疼痛的药了,您快服下。”

他倒出一点白色粉末,用温水冲开,递给赵宁。赵宁看着碗里的药汁,又看了看他,没有立刻喝:“这是什么药?谁给你的?”

“是奴才托人从宫外买来的偏方,据说对身子虚弱的人有效。” 沈砚不敢说实话,只能继续隐瞒,“殿下若是不信,奴才先喝。”

说着,他就要端起碗,赵宁却按住了他的手:“不必了,我信你。”

她接过碗,一饮而尽。药汁入口微苦,但片刻后,体内的疼痛果然缓解了不少。她看着沈砚,眼底的依赖更浓了:“沈砚,以后不许再离开我身边,哪怕是找水喝也不行。”

“奴才遵旨。” 沈砚躬身应着,心里却有些复杂。他知道,自己和这位病娇公主的羁绊,已经越来越深了。

而他不知道的是,在他离开太医院后,张景然立刻写了一封信,派人送到了宫外的某个地址。信上只有一句话:“牵机引已发,需速谋。”

一场围绕着赵宁的暗战,才刚刚开始。沈砚以为自己只是在救一个人,却没想到,他已经不小心成为了这场棋局中最关键的一颗棋子。

第三章 宫宴风波与占有欲

祯和七年除夕,皇宫举办家宴,所有皇室成员都要参加。

碎玉轩接到旨意时,赵宁正在看沈砚为她画的梅花。听到要去参加宫宴,她皱了皱眉,眼神里满是抗拒:“不去。”

“殿下,这是陛下的旨意,不去恐怕不妥。” 沈砚劝道。他知道,宫宴是李贵妃的主场,不去只会给她留下把柄。

赵宁抬头看他,眼神带着一丝委屈:“那里人多,吵得慌,而且…… 我怕疼。”

毒性发作时的痛苦,让她对热闹的场合本能地抗拒。沈砚看着她苍白的脸,心里一软,从怀里掏出最后一颗薄荷糖:“殿下,把这个带上,要是疼了就含在嘴里。而且有我在,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您。”

赵宁接过薄荷糖,紧紧攥在手里,沉默了片刻,点了点头:“好,我去。但你要一直跟着我,不能离开半步。”

“奴才遵命。”

宫宴设在太和殿,灯火通明,暖意融融。殿内摆满了桌椅,文武百官和皇室成员分坐两侧,觥筹交错,热闹非凡。沈砚跟在赵宁身后,低着头走进殿内,立刻感受到了无数道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—— 有好奇,有轻蔑,还有毫不掩饰的敌意。

李贵妃坐在皇帝身边,穿着华丽的凤袍,妆容精致,看到赵宁进来,嘴角勾起一抹假笑:“皇妹来了?快过来坐。” 她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位,看似热情,实则将赵宁置于众目睽睽之下。

赵宁没有动,只是冷淡地行了一礼:“谢贵妃娘娘,臣妹身子不适,想找个安静的位置坐着。”

李贵妃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随即又恢复如常:“既然皇妹身子不适,那就随你吧。”

赵宁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,沈砚站在她身后,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。他注意到,三皇子萧子墨正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赵宁,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 —— 这位三皇子,正是李贵妃的儿子,也是陷害赵宁最积极的人。

宴会开始后,歌舞升平,佳肴不断。沈砚始终紧绷着神经,每一道送到赵宁面前的菜,他都要先仔细检查一遍,确认无误后才让她吃。赵宁对此习以为常,甚至有些享受他的保护,时不时会抬头看他一眼,眼神温柔。

就在这时,萧子墨端着酒杯走了过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宁:“七皇姑,好久不见,侄儿敬您一杯。”

赵宁没有抬头:“我身子不适,不能饮酒。”

“皇姑这是不给侄儿面子?” 萧子墨的语气带着威胁,“还是说,皇姑觉得自己身份尊贵,不屑于喝侄儿敬的酒?”

沈砚上前一步,挡在赵宁面前:“三殿下,公主殿下确实身子不适,还请殿下见谅。”

萧子墨愣了一下,随即怒视着沈砚:“你一个小小的太监,也敢管本殿下的事?滚一边去!”

“奴才只是在伺候公主殿下,不敢逾矩。” 沈砚依旧低着头,语气却很坚定。

“好,好得很!” 萧子墨被激怒了,抬手就要打沈砚。赵宁猛地站起来,挡在沈砚身前,冷冷地看着萧子墨:“三殿下,打狗还要看主人,他是我的人,你动他一下试试。”

萧子墨没想到赵宁会为了一个太监跟他翻脸,愣在了原地。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,所有人都看向这边。李贵妃见状,赶紧打圆场:“子墨,不得无礼!快给你皇姑道歉。”

萧子墨不甘心,但母妃发了话,他只能悻悻地收回手:“是侄儿无礼,皇姑莫怪。” 说完,转身愤愤地走了。

赵宁看着他的背影,眼神冰冷。她转头看向沈砚,见他没事,才松了口气:“你没事吧?”

“奴才没事,多谢殿下护着奴才。” 沈砚躬身道,心里却有些不安。刚才的冲突,无疑是把赵宁推到了更危险的境地。

果然,没过多久,李贵妃身边的宫女走了过来,对赵宁说:“贵妃娘娘请公主殿下到偏殿说话。”

沈砚心里咯噔一下,刚想阻止,赵宁却按住了他的手:“我去去就回,你在这里等我。” 她的眼神很坚定,不容拒绝。

赵宁跟着宫女离开后,沈砚的心一直悬着。他知道偏殿肯定有陷阱,却又无能为力。他看向偏殿的方向,焦急地等待着。

半个时辰后,赵宁终于回来了,脸色却比刚才更加苍白,额头上沁着冷汗,显然是毒性发作了。她走到沈砚身边,抓住他的胳膊,声音微弱:“我们走,快回碎玉轩。”

沈砚赶紧扶住她,转身就要离开。就在这时,李贵妃的声音传来:“皇妹这是要去哪?宴会还没结束呢。”

“臣妹身子不适,想先回去休息。” 赵宁咬牙道。

“身子不适?我看皇妹是故意扫大家的兴吧?” 李贵妃站起身,走到赵宁面前,眼神锐利,“刚才子墨敬你酒你不喝,现在又要提前走,皇妹这是对本宫,对陛下有意见吗?”

“臣妹不敢。” 赵宁的身体晃了晃,几乎要晕倒。

沈砚见状,再也忍不住了,拦在赵宁身前,对着皇帝的方向跪了下去:“陛下,公主殿下毒性发作,实在撑不住了,求陛下开恩,让殿下先回去休息!”

这句话一出,殿内瞬间一片哗然。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沈砚,没想到一个小太监会说出这样的话。李贵妃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?皇妹只是风寒,何来毒性发作之说?你这奴才,竟敢造谣污蔑本宫!”

皇帝萧景琰皱了皱眉,看向赵宁:“皇妹,他说的是真的?”

赵宁抬起头,眼神里满是绝望与不甘。她知道,一旦承认中毒,就等于公开与李贵妃为敌,可她现在真的撑不住了。就在她要开口时,沈砚抢先说道:“陛下,奴才可以作证!殿下近日服用的汤药被人动了手脚,奴才这里有药渣为证!”

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,里面是他偷偷留下的药渣 —— 那是李贵妃之前送来的毒膳的药渣,他一直带在身上,以防万一。

侍卫将药渣呈给皇帝,萧景琰看了一眼,又递给张景然:“张院判,看看这药渣里有什么。”

张景然上前,仔细检查了药渣,脸色凝重地说:“陛下,这药渣里含有‘醉心草’,虽非剧毒,但长期服用,足以损伤五脏六腑,若是与其他毒物相遇,更是致命。”

殿内一片死寂。所有人都明白,这药渣是谁送来的。李贵妃的脸色惨白,跪倒在地:“陛下,臣妾冤枉!臣妾绝没有害皇妹之心!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!”

萧景琰的脸色阴沉得可怕,他看了一眼李贵妃,又看了看赵宁苍白的脸,沉声道:“此事朕会彻查。赵宁,你先回碎玉轩休息,张院判,你亲自去碎玉轩为公主诊治。”

“谢陛下。” 赵宁虚弱地行了一礼,在沈砚的搀扶下,慢慢走出了太和殿。

回到碎玉轩,张景然为赵宁诊治后,摇了摇头:“毒性又加重了,‘清毒散’只能暂时压制,治标不治本。”

赵宁躺在榻上,看着沈砚,眼神里满是依赖:“沈砚,刚才谢谢你。”

“奴才只是做了该做的。” 沈砚躬身道。

“不,你是为了我。” 赵宁抓住他的手,力气大得惊人,“沈砚,你是我的人,只能是我的人。以后,不许再为别人冒险,听到没有?”

她的语气带着偏执的占有欲,沈砚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抗拒。他看着她苍白的脸,点了点头:“奴才听到了。”

他知道,经过今晚的风波,他和赵宁已经彻底绑在了一起。李贵妃绝不会善罢甘休,接下来的日子,只会更加危险。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想苟活,他想保护眼前这个依赖他的女孩,想让她活下去,想看看她摆脱毒性后,会露出怎样明媚的笑容。

窗外的烟花绽放,照亮了碎玉轩的庭院。沈砚看着赵宁渐渐睡熟的脸,轻轻握紧了拳头 —— 这场宫斗,他必须赢。

第四章 密诏线索与心动

宫宴风波后,李贵妃被禁足在长春宫,暂时失去了权势。碎玉轩的日子终于清静了一些,但沈砚知道,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
赵宁的毒性虽然被 “清毒散” 压制住了,但依旧时好时坏。沈砚每天除了伺候她的起居,就是和张景然一起研究解药。他将现代医学知识与古籍中的药理记载结合起来,提出了不少新的思路,让张景然惊叹不已。

“沈小公公,你这些想法真是闻所未闻,却又颇有道理。” 张景然拿着沈砚画的草药图谱,一脸赞叹,“若是能找到‘冰莲’,或许真的能配制出缓解‘牵机引’的解药。”

“冰莲?” 沈砚愣了一下,“那是什么药材?”

“冰莲生长在极寒之地的雪山之巅,十年一开花,能解百毒,是极为罕见的药材。” 张景然叹了口气,“只是大雍境内并无冰莲,想要得到,难如登天。”

沈砚皱起眉头。没有冰莲,就无法配制解药,赵宁的性命依旧悬于一线。他想起自己穿越前修复的密档,里面似乎提到过先皇后生前收藏过一件稀世珍宝,难道就是冰莲?

“张院判,您知道先皇后生前有没有收藏过什么稀世药材吗?” 沈砚问道。

张景然愣了一下,随即点了点头:“先皇后生前确实收藏过一株冰莲,据说是西域进贡的,一直存放在她的陪嫁库房里。只是先皇后去世后,那间库房就被陛下封存了,无人敢动。”

沈砚的眼睛亮了起来。只要能拿到冰莲,赵宁就有救了!但要打开先皇后的库房,必须有皇帝的旨意,或者…… 先皇后留下的信物。

他想起赵宁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佩,那是先皇后留给她的遗物,玉佩上刻着一朵莲花图案,或许这就是打开库房的钥匙?

当天晚上,赵宁毒性发作,疼得浑身发抖。沈砚赶紧喂她喝下 “清毒散”,又轻轻为她按摩穴位,缓解疼痛。等她稍微平静下来,沈砚鼓起勇气,指了指她脖子上的玉佩:“殿下,这玉佩是先皇后留给您的吗?”

赵宁摸了摸玉佩,点了点头:“嗯,是母后临终前给我的,说关键时刻能救我一命。”

“殿下,或许这玉佩真的能救您。” 沈砚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赵宁,“先皇后的库房里可能藏着冰莲,而这玉佩或许就是打开库房的钥匙。”

赵宁的眼睛亮了起来,但随即又黯淡下去:“库房被父皇封存了,我们怎么进去?”

“可以找机会求陛下开恩。” 沈砚说道,“殿下是先皇后唯一的女儿,陛下对先皇后还是有感情的,只要我们好好说,或许他会同意。”

赵宁沉默了片刻,点了点头:“好,我听你的。”

几天后,赵宁借着给皇帝请安的机会,提起了先皇后的库房。萧景琰果然愣了一下,眼神里闪过一丝怀念:“你母后的库房…… 你想进去做什么?”

“儿臣想看看母后留下的东西,也想找找有没有能治儿臣病的药材。” 赵宁说着,眼圈红了起来,“儿臣知道自己时日无多,只想再看看母后的遗物。”

萧景琰看着她苍白的脸,心里一软。他对先皇后确实有感情,只是碍于李贵妃的势力,才一直对赵宁疏于照顾。他叹了口气:“好吧,朕准你进去,但只能带一个人,而且不能乱动里面的东西。”

“谢父皇!” 赵宁喜极而泣。

回到碎玉轩,赵宁立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沈砚。沈砚也很激动,他知道,这是救赵宁的唯一机会。

第二天,沈砚跟着赵宁来到先皇后的库房。库房位于宫城的西北角,常年锁着,布满了灰尘。赵宁将玉佩放在库房大门的锁孔上,只听 “咔哒” 一声,锁开了。

库房里摆满了先皇后的遗物,有衣物、首饰、书籍,还有不少珍贵的药材。沈砚和赵宁分头寻找,终于在一个紫檀木盒子里找到了一株用蜡封着的植物 —— 通体雪白,形状像莲花,正是冰莲。

“找到了!我们找到了!” 赵宁激动地抓住沈砚的胳膊,眼眶通红。

沈砚也很激动,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冰莲:“有了这个,张院判就能配制解药了!”

就在这时,库房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,紧接着是王德福的声音:“陛下有旨,立刻查封库房,任何人不得入内!”

沈砚和赵宁脸色一变。他们知道,肯定是李贵妃的人通风报信了。

“快走!” 沈砚拉起赵宁的手,转身就要从后门出去。但后门已经被侍卫堵住了,王德福带着人走了进来,看到他们手里的冰莲,眼睛一亮:“好啊,你们竟敢私闯先皇后库房,偷盗珍宝!拿下!”

侍卫们冲了上来,沈砚将赵宁护在身后,紧紧攥着冰莲。他知道,绝不能让冰莲被抢走。

“王德福,我们是奉陛下旨意进来的,你敢动手?” 赵宁厉声呵斥。

“奉陛下旨意?有陛下的手谕吗?” 王德福冷笑一声,“我看你们是偷盗不成,还想狡辩!拿下!”

侍卫们不顾赵宁的反抗,就要上前抓人。沈砚急中生智,将冰莲塞进赵宁的怀里,然后猛地推开侍卫,大喊:“殿下,快走!我拦住他们!”

赵宁愣了一下,看着沈砚被侍卫们围住,心里一痛:“沈砚!”

“快走!不要管我!” 沈砚喊道,同时故意打翻了旁边的药罐,药材撒了一地,阻碍了侍卫们的脚步。

赵宁咬了咬牙,知道自己不能辜负沈砚的牺牲。她转身从窗户跳了出去,飞快地跑向碎玉轩。

沈砚被侍卫们按在地上,王德福走到他面前,狠狠踹了他一脚:“你个小奴才,胆子不小,竟敢帮着七公主偷盗!说,冰莲在哪?”

“我不知道!” 沈砚咬紧牙关,不肯透露半个字。

王德福冷笑一声:“好,既然你不说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!把他拖下去,关进天牢,好好审问!”

侍卫们拖着沈砚往外走,沈砚的心里却很平静。只要赵宁能安全把冰莲送到张景然手里,他就算受点苦也值得。

天牢里阴暗潮湿,到处都是老鼠和蟑螂。沈砚被关在一间单独的牢房里,身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。他靠在墙上,想起赵宁临走时的眼神,心里有些发烫 —— 那是担忧,是不舍,是…… 爱意?

他摇了摇头,觉得自己是想多了。他只是一个太监,而赵宁是公主,他们之间不可能有爱情。但想起这些日子相处的点点滴滴,赵宁的依赖、她的偏执、她为他挡在萧子墨面前的样子,沈砚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涟漪。

或许,他对她,早就不仅仅是同情和责任了。

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,牢房的门突然开了。一个黑衣人影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个食盒。沈砚警惕地看着他,发现竟然是赵宁的死士。

“沈公公,公主殿下让我来救你。” 死士低声道,同时打开食盒,里面是一套侍卫的衣服和一把钥匙,“公主殿下已经拿到解药了,现在正在想办法救你出去。你先换上衣服,我带你出去。”

沈砚又惊又喜:“殿下没事吧?解药拿到了?”

“公主殿下没事,张院判已经用冰莲配制出解药了。” 死士说道,“公主殿下说,就算拼了性命,也要救你出去。”

沈砚的心里一暖,眼眶有些湿润。他赶紧换上侍卫的衣服,跟着死士悄悄离开了天牢。

走出天牢的那一刻,沈砚深深吸了一口气。月光洒在他的身上,驱散了天牢的阴霾。他看向碎玉轩的方向,心里充满了期待 —— 他想立刻见到赵宁,想告诉她,他没事。

而他不知道的是,赵宁此刻正在碎玉轩里焦急地等待着。她手里拿着刚配好的解药,眼神里满是担忧。她知道,沈砚是为了她才被关进天牢的,她绝不能让他出事。

当沈砚出现在碎玉轩门口时,赵宁立刻冲了上去,紧紧抱住了他:“沈砚,你回来了!你没事太好了!”

沈砚的身体一僵,感受着怀里柔软的身躯和她身上淡淡的药香,心里的某个角落彻底塌陷了。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,低声道:“殿下,我回来了,我没事。”

月光透过窗户,洒在两人身上,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面。天牢的痛苦、宫斗的险恶,在这一刻都变得微不足道。沈砚知道,他彻底沦陷了 —— 他爱上了这位病娇公主,哪怕他是太监,哪怕他们之间隔着身份的鸿沟,他也想和她在一起。

第五章 逼宫与抉择(上)

沈砚回到碎玉轩后,赵宁立刻让张景然为他诊治。看着他身上的伤口,赵宁的眼神冷得像冰:“王德福和李贵妃,我不会放过他们的。”

沈砚握住她的手,摇了摇头:“殿下,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。李贵妃虽然被禁足,但她的势力还在,我们不能轻举妄动。”

赵宁看着他,眼底的怒火渐渐平息,取而代之的是依赖:“那听你的,我们先忍一忍。”

接下来的几天,沈砚一边养伤,一边和赵宁、张景然一起谋划。他们知道,李贵妃绝不会善罢甘休,必须尽快找到她的罪证,彻底扳倒她。

沈砚想起密档中记载,李贵妃不仅毒害赵宁,还与外臣勾结,意图谋反,扶持三皇子萧子墨上位。只要能找到她与外臣勾结的证据,就能一击致命。

“张院判,您在朝中有没有可靠的人脉?” 沈砚问道,“我们需要找到李贵妃与外臣勾结的证据。”

张景然想了想,点了点头:“兵部尚书林大人是先皇后的表哥,一直看不惯李贵妃的所作所为,或许他能帮上忙。”

“那我们就去找林大人。” 沈砚说道。

当天夜里,沈砚乔装成侍卫,悄悄溜出皇宫,来到兵部尚书府。林大人见到他,很是惊讶:“你是碎玉轩的沈公公?深夜找我何事?”

“林大人,奴才是为七公主殿下而来。” 沈砚将李贵妃毒害赵宁、意图谋反的事告诉了林大人,“殿下需要您的帮助,找到李贵妃与外臣勾结的证据。”

林大人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。他与先皇后有亲戚关系,一直对赵宁多加关照,只是碍于李贵妃的势力,不敢明着出手。听到李贵妃竟然谋反,他立刻拍案而起:“此等奸妃,绝不能留!沈公公放心,我一定会找到证据,帮殿下讨回公道!”

接下来的几天,林大人暗中调查,终于找到了李贵妃与镇国将军勾结的书信,信中详细记载了他们谋反的计划 —— 在元宵佳节那天,趁皇帝出宫赏灯,发动兵变,扶持萧子墨登基。

拿到书信后,沈砚立刻赶回皇宫,将书信交给了赵宁。赵宁看着书信,眼神冰冷:“李贵妃,你的死期到了。”

“殿下,我们现在就将书信呈给陛下。” 沈砚说道。

赵宁点了点头,带着书信来到御书房。萧景琰看着书信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他没想到李贵妃竟然敢谋反,怒不可遏:“传朕旨意,立刻将李贵妃和萧子墨打入天牢,彻查镇国将军!”

侍卫们领旨而去,李贵妃和萧子墨很快就被抓了起来。镇国将军得知事情败露,起兵谋反,但很快就被林大人带兵镇压了下去。

元宵佳节那天,皇宫里一片喜庆。赵宁的毒性在解药的作用下,已经好了很多,脸色也红润了不少。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宫装,站在沈砚身边,看着窗外的烟花,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

“沈砚,谢谢你。” 赵宁转头看着他,眼神温柔,“如果没有你,我早就死了。”

“殿下客气了,这是奴才该做的。” 沈砚躬身道,心里却有些酸涩。他知道,赵宁的病好了,身份也恢复了正统,而他只是一个太监,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。

赵宁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,握住他的手:“沈砚,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但在我心里,你不是一个太监,你是我的救命恩人,是我最爱的人。”

沈砚猛地抬起头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殿下,您……”

“我喜欢你,沈砚。” 赵宁的眼神坚定,“不管你是什么身份,我都喜欢你。我想和你在一起,永远在一起。”

沈砚的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喜悦,却又夹杂着一丝不安。他是一个太监,怎么能耽误公主的一生?“殿下,奴才配不上您……”

“没有什么配不配的。” 赵宁打断他,“在我心里,你是最好的。等父皇立我为长公主,我就向父皇求旨,让你留在我身边,做我的伴读。”

沈砚看着她坚定的眼神,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。他点了点头:“好,我等殿下。”

就在这时,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,紧接着是侍卫的惨叫声。沈砚脸色一变:“不好,出事了!”

他和赵宁冲出殿外,看到一群蒙面人冲进了皇宫,见人就杀。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铠甲的将军,正是镇国将军的副将,他竟然带着残余势力杀进了皇宫!

“保护殿下!” 沈砚将赵宁护在身后,拔出腰间的匕首 —— 那是赵宁给他防身用的。

蒙面人冲了过来,沈砚虽然不懂武功,但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和对宫廷地形的熟悉,勉强挡住了几波攻击。赵宁的死士也冲了上来,与蒙面人展开了激战。

但蒙面人实在太多,死士们渐渐体力不支。沈砚带着赵宁,一边打一边往后退,退到了御书房门口。

御书房里,萧景琰正被侍卫们护着,脸色苍白。看到赵宁和沈砚,他大喊:“快进来!”

沈砚带着赵宁冲进御书房,侍卫们立刻关上大门,用柜子顶住。蒙面人在外面疯狂地撞击大门,门板发出 “咯吱” 的响声,随时都可能被撞开。

“父皇,现在怎么办?” 赵宁焦急地问道。

萧景琰皱着眉头:“林大人已经带兵去镇压了,应该很快就会过来支援。我们再坚持一会儿。”

就在这时,门板被撞开了,蒙面人冲了进来。侍卫们立刻迎了上去,展开了激烈的厮杀。沈砚紧紧护着赵宁,手里的匕首握得死死的。

一个蒙面人冲破侍卫的防线,朝着赵宁扑了过来。沈砚毫不犹豫地挡在赵宁身前,匕首刺进了蒙面人的胸膛。蒙面人临死前,一刀砍在了沈砚的肩膀上,鲜血瞬间涌了出来。

“沈砚!” 赵宁尖叫一声,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
沈砚忍着疼,笑了笑:“殿下,我没事……”

就在这时,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和呐喊声,林大人带着援兵赶到了。蒙面人见大势已去,纷纷逃窜,很快就被镇压了下去。

危机解除后,张景然立刻为沈砚诊治。看着他肩膀上的伤口,赵宁心疼得掉眼泪:“沈砚,都是我不好,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。”

“殿下,奴才没事。” 沈砚握住她的手,“只要殿下没事就好。”

萧景琰看着沈砚,眼神里满是赞许:“沈砚,你护驾有功,朕封你为掌印太监,掌管御书房事宜。”

沈砚愣了一下,没想到皇帝会给他这么大的赏赐。他躬身道:“谢陛下恩典。”

赵宁也很开心:“沈砚,太好了!以后你就能经常见到我了。”

沈砚看着赵宁开心的样子,心里也很温暖。他知道,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,他不仅救了赵宁,还得到了皇帝的认可。

但他不知道的是,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。镇国将军虽然被镇压了,但他的余党还在,而且他们知道了沈砚是赵宁的软肋,想要通过绑架沈砚来要挟赵宁。

第六章 逼宫与抉择(下)

沈砚晋升为掌印太监后,日子过得比以前忙碌了许多。他掌管着御书房的大小事宜,每天要处理大量的奏折,还要伺候皇帝的起居,但他乐在其中 —— 这样一来,他就能名正言顺地经常见到赵宁了。

赵宁的身体在解药的调理下,已经完全康复。萧景琰念及她受了多年的苦,又在兵变中立了功,封她为 “安宁长公主”,赐住 “安宁宫”,地位尊崇。

两人见面的机会多了起来,感情也愈发深厚。沈砚会趁着处理奏折的间隙,偷偷溜到安宁宫,给赵宁带她喜欢吃的点心;赵宁也会经常去御书房,以 “探望父皇” 为由,和沈砚说说话。

宫里的人都看在眼里,虽然觉得一个太监和公主走得这么近有些不妥,但沈砚护驾有功,赵宁又深得皇帝宠爱,没人敢多说什么。

这天,沈砚处理完奏折,正准备去安宁宫,突然接到消息,说他的 “家人” 来了。沈砚愣了一下 —— 他在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家人,这肯定是个圈套。

他跟着侍卫来到宫门口,看到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,自称是他的 “远房舅舅”。沈砚仔细打量着他,发现他的眼神闪烁,根本不像是普通人。

“你是谁?我根本没有舅舅。” 沈砚冷声道。

中年男人脸色一变,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,架在了旁边一个小太监的脖子上:“沈公公,别来无恙啊。我们将军有请,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
沈砚心里咯噔一下 —— 是镇国将军的余党!他知道,这些人是想绑架他,要挟赵宁。

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 沈砚故作镇定地问道。

“很简单,跟我们走,不要反抗,否则这个小太监就死定了。” 中年男人恶狠狠地说。

沈砚看着被劫持的小太监,心里一紧。他知道,自己不能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。“好,我跟你们走。但你们必须放了他。”

“放了他可以,但你要先跟我们走。” 中年男人说道。

沈砚点了点头,跟着他们走出了宫门。刚走出宫门,他就被蒙上了眼睛,塞进了一辆马车里。

马车行驶了半个时辰,终于停了下来。沈砚被推下车,解开了蒙眼布。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废弃的寺庙里,周围站着十几个蒙面人,为首的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。

“沈公公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 刀疤男冷笑一声,“上次兵变,让你们逃过一劫,这次,我看谁还能救你。”

“你们想怎么样?” 沈砚问道。

“很简单,给安宁长公主写一封信,让她带先皇后的密诏来换你。” 刀疤男说道,“我们知道,先皇后留下了密诏,里面记载了李贵妃谋反的全部证据,还有大雍的传位秘闻。只要拿到密诏,我们就能推翻萧景琰,扶持新君上位。”

沈砚心里一惊。他没想到这些人竟然知道先皇后密诏的事。先皇后的密诏确实存在,里面不仅记载了李贵妃的罪证,还提到了萧景琰的一个秘密 —— 他并非先皇的亲生儿子,真正的正统继承人是赵宁。

“我不知道什么密诏。” 沈砚说道。

“你别装了!” 刀疤男怒声道,“我们已经查得很清楚,先皇后的密诏就在你手里。如果你不写,我就杀了你!”

说着,他举起刀,就要砍向沈砚。沈砚闭上了眼睛,等待着死亡的降临。就在这时,寺庙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,紧接着是厮杀声。

刀疤男脸色一变:“不好,有援兵!”

他刚说完,寺庙的大门就被踹开了,赵宁带着侍卫冲了进来。看到沈砚没事,赵宁松了口气:“沈砚,我来救你了!”

侍卫们冲了上去,与蒙面人展开了激战。刀疤男见大势已去,抓起沈砚,用刀架住他的脖子:“别过来!再过来我就杀了他!”

赵宁停下脚步,眼神里满是担忧:“你别伤害他!你想要什么,我都给你!”

“我要先皇后的密诏!” 刀疤男喊道,“把密诏交出来,我就放了他!”

赵宁犹豫了一下。密诏关系重大,一旦落入坏人手里,后果不堪设想。但她更不能让沈砚受到伤害。

“好,我给你。” 赵宁说道,“但你必须先放了他。”

“先把密诏扔过来!” 刀疤男说道。

赵宁从怀里掏出密诏,扔给了刀疤男。刀疤男接过密诏,确认无误后,刚要放了沈砚,突然听到一阵冷笑:“你以为你能走得掉吗?”

刀疤男转头一看,只见林大人带着更多的侍卫冲了进来,将寺庙团团围住。“你们……”

“这些日子,我们一直在跟踪你,就是为了引你出来。” 林大人冷声道,“现在,你插翅难飞了!”

刀疤男知道自己跑不掉了,眼神变得疯狂起来: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就同归于尽!”

说着,他举起刀,就要刺向沈砚。赵宁大喊一声:“不要!”
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沈砚猛地抬起头,用头撞向刀疤男的下巴。刀疤男吃痛,手一松,沈砚趁机挣脱开来,扑到了赵宁身边。

侍卫们冲了上去,将刀疤男制服。危机终于解除了。

赵宁紧紧抱住沈砚,眼泪掉了下来:“沈砚,吓死我了,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

沈砚轻轻拍了拍她的背,安慰道:“殿下,我没事,我这不就好好的吗?”

林大人捡起地上的密诏,递给赵宁:“长公主殿下,密诏找回来了。”

赵宁接过密诏,看着沈砚,眼神坚定:“沈砚,我们现在就去见父皇,把一切都告诉他。”

沈砚点了点头。他知道,是时候揭开所有的秘密了。

御书房里,萧景琰看着密诏,脸色苍白。密诏里记载的一切,像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他的心上。他不是先皇的亲生儿子,真正的正统继承人是赵宁。

“父皇,事到如今,您还有什么话说?” 赵宁冷冷地问道。

萧景琰沉默了许久,终于叹了口气:“朕对不起先皇后,对不起你。朕愿意退位,将皇位传给你。”

赵宁愣了一下,她没想到萧景琰会这么轻易就答应退位。她看向沈砚,眼神里满是询问。

沈砚点了点头,示意她答应。
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 赵宁说道,“但我有一个条件,沈砚必须留在我身边,做我的辅政大臣。”

萧景琰看向沈砚,眼神复杂。他知道沈砚是个人才,也知道他对赵宁的重要性。“好,朕答应你。”

几天后,萧景琰颁布诏书,宣布退位,传位于安宁长公主赵宁。赵宁登基称帝,改元 “永安”,成为大雍王朝第一位女皇帝。

沈砚被封为 “镇国太监”,辅佐赵宁处理朝政。虽然他依旧是太监,但他的权力却仅次于皇帝。

登基大典那天,赵宁穿着华丽的龙袍,坐在龙椅上,接受百官的朝拜。沈砚站在她身边,看着她威严的样子,心里满是骄傲。

大典结束后,赵宁回到后宫,脱下龙袍,走到沈砚面前,眼神温柔:“沈砚,谢谢你一直陪着我。”

沈砚躬身道:“陛下,这是奴才该做的。”

赵宁皱了皱眉,拉住他的手:“在宫里,你叫我陛下,但私下里,你要叫我阿宁。”

沈砚的心里一暖,点了点头:“阿宁。”

赵宁笑了起来,像一朵盛开的桃花:“沈砚,以后,我们一起治理天下,好不好?”

沈砚看着她明亮的眼睛,用力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
窗外的阳光洒进来,照亮了两人紧握的手。他们经历了宫廷的险恶,跨越了身份的鸿沟,终于走到了一起。虽然未来还有很多挑战,但沈砚知道,只要有赵宁在身边,他就什么都不怕。

他的穿越,或许是一场意外,但遇到赵宁,却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。

第七章 永安盛世与相守(续写)

永安元年,春。

紫禁城的红墙映着初开的桃花,暖意浸透了每一处角落。沈砚捧着刚拟好的春耕诏,穿过长廊往养心殿走,远远就看见赵宁正倚在廊下喂鸽子,明黄色的常服衬得她眉眼愈发清丽。

“陛下,春耕诏已拟好,请您过目。” 沈砚躬身递上奏折,眼角的余光瞥见她发间别着的玉簪 —— 那是他用第一个月的俸禄买的,虽不贵重,却是他的心意。

赵宁接过奏折,却没立刻看,反而抓起一把玉米粒递到他面前:“你也来喂喂,这几只还是你上次从民间寻来的信鸽,通人性得很。”

沈砚无奈地笑了笑,接过玉米粒。鸽子扑棱着翅膀落在他手上,亲昵地啄食着。他看着赵宁眼底的笑意,心里泛起暖意 —— 登基半年来,她褪去了昔日的病弱与偏执,多了几分帝王的沉稳,却唯独在他面前,还保留着当初碎玉轩里的娇憨。

“今年江南的春雨来得及时,春耕诏下发后,想必能有个好收成。” 赵宁轻声道,指尖划过奏折上的字迹,“你的字越来越有风骨了。”

“都是陛下教导有方。” 沈砚说道。

赵宁转头看他,眼神狡黠:“又拿这话哄我?对了,张院判说你肩膀上的旧伤该复查了,今日午后随我一起去太医院。”

沈砚刚想推辞,就被她打断:“不准说忙,你的伤要是落下病根,我唯你是问。”

他只能点头应下。

午后的太医院里,张景然为沈砚检查完伤口,笑着说:“沈公公的伤口恢复得很好,只是以后要注意保暖,莫要再受风寒。”

“有劳张院判。” 沈砚谢道。

走出太医院,赵宁突然拉住他的手,往宫墙的阴影里走。“阿宁,这是在宫里,不妥。” 沈砚有些紧张,四处张望。

赵宁却不管不顾,紧紧握着他的手:“怕什么?我是皇帝,我说妥就妥。” 她抬头看着他,眼神认真,“沈砚,下个月是我的生辰,我想带你出宫,去看看民间的灯会。”

沈砚愣了一下。他知道,皇帝出宫非同小可,更何况是带一个太监。“陛下,此事恐怕不妥,大臣们会反对的。”

“反对也没用。” 赵宁哼了一声,“我当了皇帝,难道连出宫看灯会的自由都没有?再说,我不仅要带你去,还要以‘挚友’的身份,不是皇帝和太监。”

看着她期待的眼神,沈砚终究还是点了点头:“好,我陪你去。”

赵宁的生辰很快就到了。那天,她换上一身平民女子的装扮,沈砚则穿着青色长衫,两人悄悄溜出皇宫,融入了热闹的人群中。

街上张灯结彩,到处都是欢声笑语。小贩们的吆喝声、孩子们的嬉闹声、丝竹的演奏声交织在一起,充满了烟火气。赵宁的眼睛亮晶晶的,像个好奇的孩子,一会儿指着糖画摊,一会儿看着捏面人的,兴奋得不行。

“沈砚,你看那个兔子灯,好可爱!” 赵宁拉着他跑到一个灯摊前,拿起一个兔子灯,笑得眉眼弯弯。

沈砚看着她的样子,心里满是满足。他付了钱,接过兔子灯递给她:“喜欢就好。”

两人沿着街道往前走,走到一家茶馆前,听到里面传来说书人的声音:“话说永安帝登基以来,轻徭薄赋,与民生息,真是一位难得的明君啊!更难得的是,帝身边有一位沈公公,智计过人,辅佐帝治理天下,真是君臣相得啊……”

赵宁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没想到我们在民间还有这样的名声。”

沈砚也笑了:“都是陛下治理有方。”

走到河边,两人并肩站在桥上,看着河面上漂浮的花灯。赵宁突然转头看着他,眼神温柔:“沈砚,有你在身边,真好。”

沈砚的心里一暖,轻声道:“能陪在陛下身边,是奴才的福气。”

“又说这种话。” 赵宁皱了皱眉,随即又笑了,“对了,我有件东西要给你。”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,递给沈砚。

沈砚打开锦盒,里面是一块玉佩,和赵宁脖子上的那块一模一样,只是上面刻着的是梅花图案。“这是……”

“这是我让工匠做的,一对。” 赵宁说着,拉起他的手,将玉佩戴在他的脖子上,“以后,我们就戴着它,做彼此的念想。”

沈砚抚摸着脖子上的玉佩,眼眶有些湿润。他知道,这块玉佩对他来说,意味着什么。

就在这时,河对岸突然传来一阵喧哗,紧接着是火光冲天。赵宁脸色一变:“不好,出事了!”

两人赶紧往对岸跑去,发现是一家客栈着火了,里面传来了呼救声。沈砚立刻脱下长衫,冲进火场。赵宁则指挥着周围的百姓打水救火。

沈砚在火场里救出了一个被困的小孩,刚要出来,突然发现房梁即将坍塌,而下面还有一个老婆婆没来得及救出来。他没有犹豫,再次冲了进去,将老婆婆抱了出来。就在他刚冲出火场的那一刻,房梁轰然坍塌。

赵宁冲了上去,紧紧抱住他:“沈砚!你没事吧?吓死我了!”

沈砚咳嗽了几声,脸上满是烟灰,却笑了笑:“我没事,阿宁,别担心。”

周围的百姓纷纷围了上来,对着他们道谢。看着百姓们感激的眼神,赵宁突然明白了 —— 这就是她想要的天下,国泰民安,百姓安乐。

回到皇宫时,已经是深夜。赵宁亲自为沈砚擦拭脸上的灰尘,眼神里满是心疼:“以后不准再这么冒险了,听到没有?”

“知道了,阿宁。” 沈砚说道。

赵宁看着他,突然低下头,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。沈砚愣住了,脸颊瞬间红了起来。

“沈砚,” 赵宁抬起头,眼神坚定,“我知道你的身份,但我不在乎。在我心里,你不是太监,你是沈砚,是我最爱的人。等过段时间,我就昭告天下,封你为‘永安侯’,让你名正言顺地留在我身边。”

沈砚的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喜悦,他紧紧抱住赵宁,声音哽咽:“阿宁,谢谢你……”

“傻瓜,谢什么。” 赵宁轻轻拍着他的背,“我们是一家人,不是吗?”

窗外的月光洒进来,照亮了两人相拥的身影。沈砚知道,他的人生因为这场穿越而彻底改变,而遇到赵宁,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。

永安三年,大雍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盛世。百姓安居乐业,国库充盈,边疆安定。赵宁作为一代明君,深受百姓爱戴。而沈砚,则以 “永安侯” 的身份,陪在她身边,辅佐她治理天下。

有人说,永安帝和永安侯是君臣相得的典范;有人说,他们之间有着超越君臣的情谊。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,他们之间的感情,早已跨越了身份、性别和世俗的偏见,成为了彼此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

在一个桃花盛开的午后,沈砚陪着赵宁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,看着满园的春色。赵宁靠在他的肩膀上,轻声道:“沈砚,你说,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吗?”

沈砚握紧她的手,眼神温柔而坚定:“会的,阿宁。我们会一直这样,相守一生,直到永远。”

桃花纷飞,落在两人的发间,仿佛为他们谱写了一曲最动人的恋歌。在这座红墙之内,他们用爱与坚守,书写了一段流传千古的传奇。


更新时间:2025-11-05 22:57:17